“子瑜兄长,无妨。”黄月英摆手,随即看向诸葛均,“若阿均不愿,那便对外称我为恩师,无外人时,称我为兄长即可。”
“礼不可废。”诸葛瑾道。
正打算开口喊兄长的诸葛均:……他大哥到底脑袋里头糊了啥?
黄月英轻咳一声,也不过多纠结这个话题,反正,在大人们面前,他们这些小孩子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
再者,诸葛家父母早亡,叔父也亡了,长兄如父,诸葛瑾便是一家之主,教育一下诸葛均,那也实属正常。
“兄长说的是。”诸葛均于是默默点头,焉儿了吧唧的闭嘴了。
黄月英看着也是不忍,但没有办法……这是人大哥的教育方式,她插不了手。
“子瑜兄长先前为何未在隆中?”黄月英于是岔开了话题。
“瑾年岁稍长,早已到了游学的年纪,”诸葛瑾轻笑着道,“为避战乱,将阿亮与阿均托付给了叔父,吾便自徐州一路南下……”
黄月英点头,这事儿,她倒是知道的,的确是一路南下,都南下到江东去了,于是又道,“那一路可不安稳。”
诸葛瑾点头,想起自己所见的场景,心里也是一沉。
他是今年才到的荆州之地,发现荆州这边,确实比其他地方安稳许多,又在推行冬麦夏稻,百姓的眼中的希冀之色,撞进了他心间。
而到了楚安地界,再见得这方百姓眼中有神,身体底子也不错,他突然就懂了,为何孔明会这般急促。
“不说那些了。”诸葛瑾笑着看主位上的小先生,“到了楚安,所见则是庶民安居,想来……少不得阿楚的功劳了。”
黄月英很想点头,但她现在到底是黄楚而非黄月英,于是赶紧否认,“这得多亏吾妹楚安君,还有山民兄长他们的辛苦,在下倒是未曾出过什么力。”
诸葛亮面上表情不变,但眉眼间的笑意,显然是出卖了他。
诸葛二姊见此,则是告辞,去准备晚食了,不然……她快要忍不住了,阿楚这身份,要笑死她了。
诸葛瑾并未察觉异常,“如今阿楚为荆州牧帐下从事祭酒,又做了许多事,对当今天下如何看?”
“当今天下啊……”黄月英想了想,“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汉室衰微至此,混战已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