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侠士道:“主仆有别,属下不敢与教主称兄道弟。您以后唤我滋圃便是,此处乃虎门寨思别苑。请教主早些歇息,明日我再向您详述来龙去脉。”
张钊心道,这人说话似真似假,虽与那些恶人混在一起,但是言谈举止之间倒也像是个文雅之士,不过他所说的千载百世令人匪夷所思,现在我的兄弟被他们打晕了,他孤身一人在外,恐有生命危险,此地不宜久留,我还是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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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钊假装躺在床上睡觉,待白袍侠士走后,已是亥时,他起身向外看了几眼,确保四周无人监视,便换上便装,沿着苑中小径偷偷溜了出去。
出了思别苑,看到有座大房,像是此寨的正堂,他听到有两人在说话,其中一人是白日里的那名素衣女子,另外一名正是滋圃。遂抚在门口听他们二人说话。
只听素衣女子说道:“今日送给那小子三个处子,他却拒而不受,难道那小子不是教主?”
滋圃道:“这怎么可能,祖上有道,天选之人虽然记忆尽失,但性情不会改变,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领我教众,光宗我门。我看教主刚刚历世,身体虚弱,叫他多休息几日吧。”
滋圃又道:“如今当务之急是让教主记起身世,寻得全部宝典的残页,练得神功,也不枉教主游历今朝。”
素衣女子说道:“你难道不知道那神功写的是什么吗?若是教主练了还如何传宗接代?我们关氏家族几代人守护的又不是教主,而是观背门。”
滋圃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道:“恶妇休得乱讲,如果让教主听到你大放厥词,非要治你个不敬之罪不可。”
素衣女子不以为然,说道:“教主虽然对关家有恩,但是都过了几百年了,观背门人走的走,散的散,如今只有你守着教主。”
滋圃想了想,说道:“没有教主,哪来的我们关家,你难道忘了我们关家的祖训?我只是怕教主玩物丧志,忘记游世的初衷。”
素衣女子摆了一下袖子,道:“我明日再去向洋人买几个猪花来,我看咱教主身强力壮,怕三个喂不饱他。”
滋圃道:“那些猪花也配伺候我门的教主吗?你是我观背门的护法,不是什么鸨母,你可千万别害咱家教主。”
素衣女子又道:“你还说我呢?那几个不三不四的流寇不是你从洋人那里买来的猪仔么?你要是不同意我买猪花,那老娘我亲自上了。”
张钊脸色突变,心道:“这群人果然和洋人有交易,还逼我在此行淫,果然是个淫派。”
张钊吓得一股脑跑出了虎门寨,他头也不回,一口气奔行数里,见远处有辆人力车,便向车夫寻路。
车夫笑嘻嘻的把张钊扶上了车,问道:“老爷,您这去哪里呀?”
张钊道:“师傅,您知道眼科医局么?能否带我去那里。”
车夫笑道:“去,我这就拉您过去。”
张钊见车夫光着膀子,大汗淋漓,温言道:“师傅,您每日奔波多地,可是辛苦了。”
车夫道:“您是外地来的吧,我拉了十几年的车,你是第一个叫我师傅的人,这两个字我们这些下等人可承受不起。”
张钊问道:“师傅,世上哪分什么上等人,下等人?师傅正当取财,岂不比那些贩人的洋人强的多吗?”
车夫徐行其步,低声窃语道:“老爷您这话我爱听,不过这世道笑贫不笑娼,有钱人就是上等人,我们这些穷人只能伺候你们。”
张钊给车夫抱拳,说道:“师傅,我可不是什么有钱人,不瞒您说,我这次出门没有带钱,可否留下您的住址,待我赚了钱再付给您车钱吧!”
车夫大惊,心生忿恚,立刻把车驻在道旁,一把手将张钊从车上拉了下来,怒道:“什么?你居然没钱?没钱坐什么车?看你长得人模狗样,衣冠楚楚,连钱都没有,快滚。”
车夫未尝稍顾,拉着马车,绝尘而去。
张钊独立怅然,心里深叹,此时他不知身在何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
张钊蹒跚在路旁,此时夜深,他只觉得眼前一晃,晕了过去。
过了许久,张钊迷迷糊糊,幽幽说道:“墨...墨,我...我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