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折磨

张金花叹了口气,起身说道:“把月娥姐姐葬在西岐光陵吧。”

佘太君问道:“为何要把月娥葬在那里?”

张金花本欲将二人合葬一处,然?不忍言及杨延光殒命于武则天陵寝之事?,故意说道:“此地距西岐不远,山川秀美,唐皇亦葬于此,观夫山川走势,龙脉隐现,实为难得的吉地。若将月娥姊葬在那里,必令其泉下安息。”

周云镜点点头,说道:“我听说西岐的光陵以前葬了一名唐代庸君,之后不知被谁迁走,复葬了一名宋英雄,月娥生前英勇,死后亦当享此殊荣,将他与英雄同葬,以彰其忠烈之名。”

佘太君叹了口气,道:“我杨家世代忠烈,满门英勇,试问世间又有何无名英雄能配与我杨家子女共葬一土,同享千秋之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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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流星马疾驰而至,报夏军已西遁十里之遥,然其行止不定,似有蓄势待发,卷土重来之虞。

张金花道:“果然如我所料。”

她吩咐流星马再行探报,旋即转身,对佘太君言道:“我杨家此番征战损失颇为惨重。不如我们在河中整顿数日。夏人此番西退,粮草亦显匮乏,短时之内,他们必不敢轻举妄动。其西遁之举,恐是去搬救兵去了。”

杜金娥问道:“元帅,夏军粮草已被我军占据,他们没有粮草,沿途必然烧杀抢夺,若是我们在河中耽搁,怕是百姓要遭殃了。”

张金花想了一会儿,道:“兰英姐姐,你即刻启程赶去西岐,点兵一万,把夏军堵死在西退路上。我会放信鸽与你联络,到时候我们将他们一网打尽。”

王兰英抱拳领命,她换了一匹快马,向西飞奔而去。

回道河中府,杨家诸女将悉心安置宋兵伤员,使其调养休憩。复将所夺军粮兵器依数分配,重整军备,以待后战。

张金花坐在堂中,两旁站满宋兵大将,她命人把张藐和张信绑了,叫他们跪在地上,怒道:“张藐张信你们二人可知罪?”

张藐吓得直打哆嗦,连磕了几个响头,哀求道:“张大元帅,我受殷奇那贼人蛊惑,鬼迷心窍,才犯如此大错,您...您就饶了我吧。”

张金花道:“你受夏军蛊惑,那张信刚与我从开封前来,和夏军并无照面,难道他也是受夏军蛊惑吗?”

张信低头不语,而张藐看了看他,继而又哀求道:“元帅,张信这贼子怕是和夏寇早有勾结,我...我与他不同,我镇守河中一方,可谓是兢兢业业,从不敢怠慢,元帅...您...你可要明察呀!”

张金花指着张藐怒道:“张信是你的兄长,你们的父亲张英在朝为官,没想到你居然在暗地里卖国求荣,口出戏言,你叫我饶你,那我死去的夫君岂能饶你?”

张藐又连磕了几个头,拼命求饶。

张金花吩咐道:“来人,把这两人斩了。”说着几个宋兵进到堂内,将两个贼子拖了出去。

宋兵将两人拖到拐角处,这时杨金花跑到前来,对宋兵说道:“这个叫张藐的留给我,另外一个斩了吧。”说着她命宋兵将张藐押入柴房。

宋兵道:“将军,这人是通敌的叛徒,也懂功夫,你一介女子,和这男人同处一室,要是叫张元帅知道,怕是我们二人担当不起。”

杨金花道:“你们为大宋出生入死,元帅岂会为这点事情怪罪你们?”她拍了拍宋兵的肩膀,续道:“放心吧,大哥,要是我娘问起来,就说是我干的,她断不会为难你们。”

宋兵犹豫许久,仍然不肯离去,杨金花嗔道:“哼,你们刚才喊我将军,难道军令你们也不从吗?”

宋兵吓得抱拳,说道:“属下不敢。”说着他们押着张信离去,留下张藐一人在柴房。

张藐以为杨金花要放了他,便跪地求饶,说道:“女侠,你饶了我吧。”

杨金花道:“你害死我爹,还想叫我饶你么?”

张藐偷窥杨金花,见她亭亭玉立,裙裾轻扬间,肌肤隐现,白皙中透着淡淡红晕,不禁叹道:“大小姐真乃天姿国色。今日宋军凯旋,斩获颇丰,若是杀我,实为不祥。望大小姐念及你父和我曾经共事,饶我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