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燕见这村外漆黑,怕是真的像从不欠说的那样会有野狼出没,只得点头答应。
两人出了老头的家,紧随在从不欠的后面。楚燕靠在盛林旁边,手一直抓着他的衣角,喃喃道:“盛林大哥,你走慢点,这道儿黑。”
盛林说道:“不欠法师是高僧,这高僧专抓妖怪,而且这人和静月师太是旧交,肯定也是好人,咱怕啥?”
楚燕低头不语,手仍然攥着盛林的衣角畏缩在旁。
到了破庙,庙前有烛火,隐约看到门楣上匾写着‘心昭天日’几个大字;两边门柱楹联左联题‘山林啸聚何劳取’,右联题‘沙漠群凶定破机’。原来这庙不是和尚庙,而是岳飞庙。
进了庙,左右两侧已是残垣断壁,正屋正中间有个雕像,刻得栩栩如生,下身虽然皮已经掉落,但头尚完好。屋内两侧各有一个人像,左边那尊少了两个手臂,右边那尊连头都没了。
从不欠把马拴在院内的大树旁。见盛林驻立在这几尊像前,从不欠就说道;“左边这个叫张宪,右边那个是王贵,而中间这个是岳武穆,南宋英雄。”说着就上了几炷香,跟着跪在蒲团上磕了几个头。
盛林十分纳闷,寻思着:“都说和尚跪佛,这和尚居然跪岳飞,也罢,拜什么不是别人的自由么,我家里还摆着关公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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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从不欠点了个蜡烛放在木桌上,顺便把遮在头上的布巾取下来,只见这人脸上有多块肿包,像是被火毁了容,左手也有被烧的痕迹,他走路有些许佝偻,丑陋不堪。
楚燕“啊”的一声跌倒在地上,说道:“鬼。”
盛林也被这相貌吓了一跳,镇定片刻,对楚燕说道:“别这样,人不可貌相,大师钟鼎玉帛,岂能用外貌揣测?”
从不欠大笑道:“好个钟鼎玉帛,说小僧丑就直说,我自己长啥样子又不是不知道。小僧也不是什么圣人,这庙前年走水,我救火不成,烧成这样,嗓子也坏了,命中劫数而已。”
盛林说道:“大师,从您的名字就能看出来您道行高。‘从不欠’,能做到一辈子不欠别人的东西不容易啊。”
从不欠说道:“谁告诉你‘从不欠’是从来不欠别人的东西?我这名字意指别人从来不能欠我的东西。静月师太欠我的太多,这匹马只当做是利息。”
楚燕问道:“静月师太欠您什么?我看静月师太清心寡欲,乃当世得道高僧,我看是您诬陷她老人家了。”
从不欠笑道:“你这女娃子,说了你也不懂。还不快去睡觉。”
盛林心想:“难道静月师太欠了这从不欠的感情?不对不对,这静月师太已是耳顺之年,而这从不欠看起来也就刚到四十,师太年轻的时候这人也就是襁褓中的婴儿,岂有男女之事?哎呀我在猜忌什么呀!”
从不欠寻了个干净点的空地,铺上一张布,又拿来两双蒲席,对盛林他们说道:“今晚你们就在这里睡下吧。”
盛林害怕楚燕吓到,就叫楚燕先睡,自己却盘坐在从不欠对面。从不欠见这人不怕他,便说道:“这位小施主还不睡,不怕我吓到你么?”
盛林说道:“我从小不怕鬼怪,我娘给我说这世界上没有鬼怪,真正的鬼怪是人的内心,这点倒是和大师适才在那老人家说的有几分相似。”
从不欠大笑道:“哈哈哈,不怕鬼怪,孺子可教,凡成大器者都没有害怕的。小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