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弋也不说话,但是在犹豫之后,还是皱着眉摆好了棋盘。
他嘟哝着问易晚池:“……是不是你让爸爸把哥哥赶到这里的?”
易晚池:“可是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是我跟你哥哥,我们各自的选择不是吗?你哥哥应该也不需要你来代替他恨我。”
周弋有点哑巴了,又对着易晚池说了一句:“哥哥才不会恨你!”
易晚池随便“嗯”了一声。
周弋觉得自己被敷衍了,又说了一句,“我哥哥很忙的,才不会有空搭理你,不会管你的!”
易晚池挪了一步棋,“你哥哥要来这边,你就跟着过来了,你哥哥很忙,那小弋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要做什么?要一直跟着你哥哥吗?”
“……那当然了!”周弋虽然说的有一点犹豫,但到底是语气坚定。
哥哥是他在这个家里,最明确的家人。
易晚池:“不是说要当画家吗?”
周弋的眼睛亮了一下,没有想到她当时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易晚池竟然到现在还记得。
易晚池又拿着一个西洋棋,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看周肆北这个样子,应该是在这里待不住的。
结果周野一直也没有下来,吃饭都是各自吃的。
现在天都已经黑了,周肆北还在打电话,易晚池就趁着他挂一个电话的间隙,说了一句:“老公,我留在这里半年,好不好?”
打出去的那个电话刚被接通,周肆北就直接挂了,回头看向易晚池:“不准。”
易晚池:“……我是在跟你商量呀,咱俩不应该先商量一下吗?”
周肆北朝着她过去,“你又在发什么疯!”
易晚池闭着眼睛捂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说:“你怎么老是说我发疯,动不动就说我发疯……我以前真发疯的时候也没见你……”说我。
到底是没有提起之前的那一段模模糊糊的日子,易晚池说:“我这不是在跟你好好商量吗?”
周肆北:“你家在上京,易晚池!”
易晚池吃着水果心想,你家才在上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