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王凛冽的眼神迫使她收回了手。
“王爷可别图谋不轨。”
屋内屋外一片混乱,素月不得不警惕。
“勿慌。”
鹰王不在意她的敌意,转头望向亭外。
“本王不会害你的主子,与那群女人更无瓜葛。只不过君子有成人之美。她们费力演出一台戏,难道不该奉陪到底?”
“她们?”
素月捕捉到了鹰王口中有些古怪的字眼儿。
鹰王不以为自己失言,垂眼看趴在榻上的水悦秋。
小主,
关翎双眼黑蒙蒙的一片, 尚能听见他与素月的对话。
她试图询问鹰王,是否知道配合皇后的人是谁,可惜说不出话。
这感觉她熟悉,有几分像当初被纪离鸿强行拉进太岳明楼。
胸口有出气无进气,仿佛时刻能要她的命。
不大会儿耳畔的声音愈来愈模糊。
“动了!”
突然,鹰王与素月、婵月的声音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其他女子的嗓音。
关翎什么也看不见。
她觉得自己像被塞进了一口坛子。
“你是水……殿下祭祀之人?”
有人由咽喉间滚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壮着胆子问她。
声音半含在嗓子里,轻飘飘一句,连说话人是男是女都辨不出。
“水”字说得含糊不清,假如关翎没有猜测过今日祭祀的目地,几乎无法察觉。
鹰王说得不错,除皇后外,另有一人知晓今日招魂的真正对象。
“人偶压根儿没嘴,它怎说得出自己是谁?”
反问的女子声音清亮,关翎辨认出是成妃。
自己被招入人偶了?
那水悦秋的身体怎么办?
她想查看暖亭的状况,无奈动弹不了,使了半天劲儿,勉强扭动了下脖子。
“没嘴也能说话,否则花力气弄这人偶做什么?本宫今日祭祀的是费氏先祖,她当然是本宫的先祖婆婆。”
充满傲气的音调显而易见是皇后。
“去,有请水夫人。她提前来了流水殿,怎能不来拜见下本宫的祖先?”
图穷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