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才……”
“同样记下,待水氏分娩后再算今天的账。”
费皇后又慌又窝火,不顺畅的气全算在掌刑公公头上,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殿下圣明。水氏还不谢恩告退?”
费皇后身旁的公公,看懂她的心思,开口轰人。
万一水悦秋这会儿死在凤梧宫,皇后脱不了干系。
她回了龙霄宫再发生任何闪失,太医院就有本事把账推到叶士诚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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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翎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她意识尚在,然而周围一片昏暗,身体摇摇欲坠,压根儿站不起来。
“娘娘不能这样回去。”
婵月看出殿上的意思,拽住素月的衣袖。
素月不管她,搀扶起水夫人往殿外走。
“娘娘,娘娘,你听得见吗?”
婵月追过去,在水夫人面前晃了晃手。
关翎耳内的轰鸣小了些,隐约听到了她的声音。
“罚完了吗?”
她气若游丝地问素月。
掌嘴的公公打得她牙床齿缝满是鲜血,嘴唇裂了几道口子不说,脸越肿越高。
因这些缘故,她吐字十分吃力。
“罚完了,娘娘勿担心。”
素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与婵月一左一右将她扶出了宫。
跪得双腿发麻,又挨了打,关翎步态不稳。
她们来时并无轿辇,皇后不可能预备轿辇。
屋外寒风呼啸,水夫人鼻青脸肿地走回龙霄宫,有的是人看见。
皇后如愿羞辱了她。
关翎跨出门槛儿时,下意识回望了眼叶士诚的方向。
叶士诚仍然毕恭毕敬地跪在原处。
“叶御医不是说要替水沐岩照顾他的女儿?你这叔叔好薄情。”
皇后看笑话似的也朝他看了一眼。
“诋毁太后乃忤逆犯上。臣再没眼力见儿,也不会分不清是非轻重。”
叶士诚语气如常,仿佛真的打算置身事外。
皇后怎容他称心如意?
“叶御医真识时务。可惜现在撇清关系为时已晚,皇上命你照顾水夫人,你怎可渎职?随她回宫吧。”
叶士诚不多辩,撩袍起身。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