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部巴卡那缇传入华英国后有两个名字,一个叫做‘若金’,一个叫做‘秽果’。它的果汁颜色金光璀璨,滴到石头上犹如点石成金,且颜色经久不退。有人以为那颜色殊胜,有人嫌弃那金色弄脏衣物。或喜或恶,两种看法截然不同。”
“有这样的说法?”
靳月夔第一次听闻,也来了兴趣。
“涂公子认为这种果实该叫什么?”
涂公子偏了偏头。
“江部果在天城神话里象征红尘,自然应该叫做‘红尘果’。因这果子而起的想法,与世人对于人生的看法不是相同?不管旁人如何看,果子始终是同一枚果子。各人固执己见,为一争高下辩得面红耳赤,亦不能改它分毫。这便是红尘。”
“啊。”
靳月夔如梦初醒。
“世间万物处处暗藏佛理。”
“谈何佛理?”
因酒意,涂公子比往日健谈。
“最多算是红尘异类的浅见。涂氏可不是修身养性的出家弟子。”
他边说,边咬了口拓食青年夹给他的羊肉。
“涂氏人真的不修身养性?”
甄映雪几杯酒下肚,面泛红光,更显得媚眼如丝,妖娆婀娜,说话跟着大胆起来。
“涂公子明明只带了翎儿姑娘一位妾室,却与她分房而居。映雪来了数日,从未见两位同房过。若非公子亲口说不想另娶他人,映雪差点以为两位假扮夫妻。”
她说话突然一针见血,桌上其余四个男人心“腾腾”狂跳。
“翎儿……睡熟后总压着我。与她同床后半夜难以呼吸,所以我们一直分房睡。”
伊萨发现涂公子一时情急胡言乱语,在桌底掐了下他的大腿。
靳月夔也红了脸。
“映雪尚未出阁,有些事是不太懂的。”
甄映雪听言微微皱起眉头。
“涂公子出身豪族,人品出众,想来不乏身份高贵才貌双全的女子追求,为何对翎儿妹妹情有独钟?”
“翎儿……自小照顾我,与我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涂公子边想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