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一回到庭院,立即跳下乘黄往屋子里赶。
“夫人呢?”
他问桃花精。
桃花精们一一摇头。
苏檀跑遍了白云楼每一个角落,没见到妻子的影子。
他兀自焦急时,听到了小巧儿的叫声。
一仰头,纪归鸿骑着小巧儿向他方向赶。
“先生,夫人失踪了!”
“路上细说原因。”
苏檀不让他落下,径直跨上乘黄,腾空跃起。
小主,
“发生了什么?”
“是我……是我跟夫人说了混账话……”
纪归鸿垂着头,大致讲了一遍前因后果。
“所以你相信外界的传闻,认为娘子生性放荡,故意跌在你身上有意勾引?”
苏檀努力说服自己当务之急是找到妻子,而不是把他从乘黄上拖下来暴揍一顿。
太阳开始西沉,凶猛的野兽马上要离开洞穴。
“娘子她……得了一种怪病,记不清许多事,也保护不了自己。”
两匹乘黄在天上四处盘旋,看不到任何踪影。
越寻找,越令人绝望。苏檀的话语声逐渐哽噎。
“……我想带她避居于此,不再受任何恶意打扰,也不要回想起任何痛苦的事。一切决定出自我。是我勉强她离开王君尧,留在我身边,与她何干?”
“我……”
纪归鸿没能对他说出那些梦,更没能说出浴房发生的事。
白云楼主的话尽管没有说到底,但他听明白了一点——夫人没有骗他,留在这里非她所愿。
她确实不记得王公子。
也不因白云楼主的囚禁心生爱慕。
留在这里只是无奈。
她心里唯一憧憬与信赖的,只有那名与他容貌相似的男子。
他由浴池里把她抱起时,她自然而然地靠上他的肩膀,单纯是因为一份怀恋。
他为什么任由那么多龌龊不堪的念头征服自己的理智?
传闻中的放荡女子与她当然不同,因为那本来就是两个人。
一个生于世人的恶念,一个是真正的现实。
曾几何时,他连这么简单的事也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