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睁大眼睛,她完全没听说过这种制药方式。无中生有的东西合理该得到反驳,质疑。或许到这里就可以堵上耳朵,打下此人是个信口胡诌骗子的标签。
“不瞒你,我打算之后将你们带去归离原。那里有位魔神名归终,她擅长奇巧机关。我想在那里进行一次尝试。”
“不止是制药,同时——”
月寒不自觉屏住呼吸。浑身竟有些颤抖,是对终于发现其真面目为“庸医”的激动吗?还是觉得对方所说的每一句都令人发笑?
“我想给小仔心脏上做改动,虽然听起来很恐怖,也很荒谬。但是...我觉得...人类妄想从死亡手上抢人就已经很荒谬了,那我们何不荒谬到底呢?”
眼前的人就算站在树荫下也毫不掩耀眼,令人忍不住信服,令人忍不住伸手去追逐,她是希望,是拯救。
月寒心脏砰砰狂跳。
她清晰的知道自己此刻是出于什么而盲目,激动。她的理智毫无同情心地唾弃她自己,一边恶心一边愤怒。同时,撕裂开来的她又悲哀的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没变,她依旧抵不住这美好的诱惑。
啊...原来...
原来这就是她期盼已久的场面。她等到了。不是大仇得报般撕开“假医生”伪装的时刻,而是和老黄身上一样,可以发生在小仔身上的奇迹。
“如果...”月寒捂着脸。她扭曲,痛苦,脑子里的嗤笑和虔诚的祈祷杂乱响起宛若丑剧的开幕式。
“如果...你认为你真的能治好他。”
如果你真的能治好他。
“就帮他取个名字吧。”
我会在我余生里,不信其他,只信你这一尊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