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阵法像花一样旋转绽放于邪祟头顶,红光毫不吝啬照在了船上每个抬头看的人脸上,摇晃不止的船也被抬高,静止下来。可惜清秋不会修复船的法术,祂也不会把那些看不出样子的水果变好。祂只会夺取,祂只会带来死亡。
祂在生气什么?是这烦人的海底水鬼吗,还是无止境的暴风雨。是宝物手上碍眼的血迹吗,还是这血本就因为祂而流,是祂害的。
恍若小鬼一样的尖细叫声,不停的从不停挣扎的邪祟口中发出。
庆幸刚刚点耳朵的时候,给自己也套了一层防护。梧桐转身,抬手抚摸痛苦到留下两行血泪的的清秋,叹息一声闭上眼,将额头靠过去。对方那拍死她和拍死蚊子一样简单的双手,笨拙又小心翼翼地想要给她捂上耳朵。
清秋的记忆没比她好哪里去,而且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只要对方一去回忆,就像在原本已经破败不堪的裂片上再走一遭似的。痛苦到能把梦境里“史莱姆”化身的自己,割碎成数不清的小块。
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为什么而憎恨,不知道为什么而愤怒,不知道为什么而恸哭。
那时候梧桐问过清秋,是因为她吗。
在地上散的七零八落的黑团子,木讷的回答,是又不是。看到你,我会开心,我会悲哀,我会庆幸,但我会觉得本就该这样。至于没有你后这些情绪会不会消失,我没想过,我没想过见不到你会怎么样,从来没有。
比起那个她不存在还清净的结果,更愿意接受,有她在,但一团乱麻的现在吗。
执念真大啊,黑蛇,你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