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争执，骂了对方是不是在发疯，大概也只有那一次了。

说实话，要是梧桐问他，和布朗德打架的其中某一次还有没有印象，他可能会有不甚忘记的，但要论争执，那可真是件件清晰，毕竟，比起那些毁天灭地的打斗，只是口头上的不和，他们之间，算得上聊胜于无。

之后，带着微小希望的梧桐，问，你们聊的事情是关于那个三方协议的吗？

钟离摩挲着下巴，摇摇头，回答不是。

“是关于你的，布朗德想要你长生。我们之所以吵起来，也是因为这个。”

梧桐蹙眉，对这个答案，很意外：“长生？”

派蒙和空也很疑惑。

“因为你知晓如何才能彻底杀死布朗德的方法，同时，你也是当时，唯一一个极有可能做到的人。你带给了她希望，带给了她快乐，你是她的孩子，她的子民，所以，在那一天到来前，她想要你一直活下去。”

随后便是一些不甚重要的细节了，譬如布朗德在之前就有提起过这件事，还曾经问，他座下那些仙人们有没有炼丹炼出所谓长生不老药，分祂一颗，祂可以签契约把自己归到璃月来，帮忙守护个百八十年。

但那会儿的钟离一直觉得对方可能只是说着玩儿，并没有当真。

至于其他的，零零碎碎说一些也没什么大用，再加上时候也不早了，喝完两盅茶，钟离放下杯盏，开口道，不如等到之后，带着问题来找答案。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会成为累赘。

梧桐想想觉得也是，她现在连那则童话故事都没彻底读明白，甚至连最基本的暗喻都对不上号，还没学会走就想跑，算了吧。

于是三人与钟离道过别后，便离开了往生堂。

尘歌壶因为是刚拿到手，现在里面连张床都没有，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房子不是立马能精装好的。所以在此之前，还是老老实实，要么花钱住客栈，要么回蒙德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