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担心的,是图纸来源。
她要如何解释,她有这么详细的设计图。
他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苏清竹“嗐”了一声,“这事啊,‘我们高人’不是端了人制毒的家吗,当时出于好奇,拿了支枪回去研究,便有了这图纸。”
司敬宇愣神,还能这么用啊?
想到“高人”做事随心所欲,对枪感兴趣也不是不可能。
思酌半晌,他收下了图纸,“你找支钢笔和本子当面给他,图纸我暗地里再给他。”
那些人只知道高人与他相识,一直以来盯的都是他,他不介意,但把苏清竹扯进来不行。
他的软肋,是他家人和她。
她的家人于他重不重要,那些人判断不了,必不敢造次。
可她的软肋是她的家人和张家,他即便派人去保护,也不一定能保证万无一失。
因而,暴露他,比暴露她要好得多。
敏锐如苏清竹,刹那间便想通了其中关键,是她疏忽了。
她心中柔软一片,这人,把她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好。”
在空间里找了找,终于找到一本信封大小的牛皮记事本和钢笔,她把它们装进信封里。
司敬宇见她想明白,把人抱进怀里,“下次别做这种事了,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苏清竹含笑点头,“好。”
俩人若无其事牵着手回去时,其他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苏清竹把信封递给司敬国,后者一眼就看出里面东西已经换了,不禁别有深意地瞅了眼司敬宇。
司敬宇没搭理他哥,径直拿起自己茶杯把快凉的茶灌了下去。
“哎哎,真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啊。”司爷爷痛心疾首。
司敬宇不买他爷爷的账,发现还挺好喝,又倒了一杯,跟他爷爷作对似的又一杯灌下去。
司爷爷看得气鼓鼓,不想说话了。
苏清竹见司敬宇和自家爷爷这么相处,其他人眼神都没多给一个,就知道这对爷孙关系不似表面,其实好着呢。
俩家人初次见面,出奇和谐,完全没隔阂。
当晚回去后,苏父苏母终于安心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