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妄也不理会他了，一路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远，665也不在意。一直走到了天黑，白妄才停了下来。

“这里一到了晚上就会聚集很多丧尸，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吗。叶家想要保护制作基地的安全，可他们不想让自己的人员受到损伤。就委托我来处理，所以隔三差五我才来这里处理这些丧尸。”

白妄抱着他，目光平静的望着远方聚集过来的丧尸。他们是嗅到了血的味道，正在往这里赶。

“你知道吗，他们都没有死。只是变异了，失去了人的意识，沦为了野兽。没有思想，没有情感，只会本能的寻求食物的味道。也许他们在转变过程中的时候痛苦万分。也不想去伤害人类，可是没有办法。血清直到现在也没有研究出来……”

“但我身边却有一个例外，哦……哈，我也是个例外。”白妄似笑非笑，他清楚的记得渊曾经分明是丧尸王。

可白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却恢复成了人类，可即便如此，人类依旧排斥渊的存在，那双异于常人的漆黑双眸成了人人口中的缺陷。从始至终能够接纳他的，也只有白妄一人罢了。

“你说这里都是假的，我确实有想不起来的事情。有些问题我到现在都无法弄清楚。”白妄低眸看着怀里的人，嘴唇微张。

“……白妄。”665无奈的喊了一声，带着长长的拖音。

“可那又怎么样？”白妄打断了他继续往下说下去，咬住嘴唇。

“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真的能好到哪里去？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从来都不会更好。”白妄自嘲的笑起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665伸出手环住了这个少年，他的身体单薄。就这样直直的站在黑暗里，光从他的怀里出现。

带着一丝淡淡的暖意。

丧尸是没有体温的，那股温暖是从怀里生出来的。

“我知道你支撑不下去了，很痛苦吧。白妄，祂最后对你的攻击是我也做不到抵挡的。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对不起。”665歪头靠在他胸腔上，那个位置没有跳动。

“我不应该去逼你的，但没有时间了。”665笑笑，用安慰的语气轻声说话：“在这里我的能力受限，我做不到直接唤醒你。你必须靠自己，你一定会做到的。”

“因为你白妄，是我的爱的人。”665抬起头，费力的在白妄的脖颈处落下一吻。他现在的这具身体本就多病，被这么打了一顿早已经是靠一口气撑着了。

落下这个吻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665沉沉的闭上双眼。环着白妄的手臂也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