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很冷,街头的树梢上,墙头上和路面都结了冰。少年裹着围巾站在路边,那双墨黑的眸子像被冰水洗过。
盛枳上去拽了拽他的袖子,“陈赴野,你好傻啊,也不知道去室内等等我,非得站在街边吹冷风。”
陈赴野伸手替她拢了拢围巾,“说谁傻?老子刚刚买东西去了。”
“买了什么呀?”
“糖炒栗子。”
纸袋盛着的栗子还是热的。
陈赴野将它放进女孩的掌心里捂着。他剥了其中一个的壳,栗子塞进了她的嘴里。
盛枳错愕地眨了眨眼,随即没忍住嚼着栗子笑了笑。
陈赴野掐了把她的脸,眼底透着几分缱绻的宠溺:“笑什么?傻不愣登的。”
盛枳拿出一个板栗也剥了壳塞进陈赴野的嘴里,“对不起,我刚刚不该骂你傻。吃人嘴短。”
陈赴野弯唇,低头恣肆地笑了笑:“艹,不说这后面四个字我还感动来着。”
“难道你现在不够感动?”
陈赴衍撩下眼皮,笑容里渐多了几分痞劲和坏:“当然敢动,老子不仅敢动,还敢上手。”
说罢,他直接占便宜般搂上了女孩的腰。
盛枳:“?_??”
她愕然地拍了拍他的手,“这里好多人呀。”
“怕什么,又没穿校服。”
盛枳沉默了,这话怪耳熟的。但非常有道理。
于是便被陈赴野揽着腰走了一路。
这一路,他也没问她刚刚在楼里发生了什么。
明明没开口,却又好像知道。
两人心照不宣。
*
自那天以后,盛枳很快就回到了学校上课。
而盛家果真没有再找她的麻烦。
盛枳缺课有十天左右,因此这段时间的课程需要格外花时间补上。
距离艺术考试不到一个星期,她几乎每天都是两点一线地忙碌着,学校和家里来回跑。
有的时候忙的晚了,凌晨四点都睡不了觉。经常画着画着就倒在画板上睡着了。
陈赴野索性在这段时间也放下了挣钱的任务,陪着女孩一起复习。
给她做饭,叮嘱她早点睡,同时也兼顾照顾她的身体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