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赴野松开她的手腕,“你走吧,以后别再招惹上我。”
盛枳的眼睛被雾气和泪氤氲朦胧着。
直到陈赴野的身影消失,她才彻底失落地蹲在地上不甘心地呜咽起来。
夜晚,陈赴野抱着那件洗干净的校服。在梦里,他窒息地埋入朝思夜想的女孩雪白的颈。
像是病入膏肓的瘾君子,一切对他来说都好似不真实。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盛枳牵着他的手走在一起。所有人却都在指责他——
他根本不配和她走在一起。
多么明媚干净又温柔的女孩啊,她要考最好的大学,却还牵着他的手,多脏。
可陈赴野想,不是的。
他脾气不好,可以改。
他成绩不好,可以学。
他抽烟,可以戒掉。
他什么都不好,他配不上她。
可是他统统可以为她改掉。
可他唯独有病,幼年受刺激而患上的狂躁症。
这两年他犯病概率很小,可他不能百分百保证自己不犯病,更不能保证自己不会伤害她。
就像那年……他发了疯,差点失手打死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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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夜醒来,身上全是冷汗。
他打开手机,手指颤抖地删除了白日里刚加上盛枳的微信。
裂缝里探进来的光,到此为止吧。
*
一连好几天,江航都给埋头在车行里的陈赴野打电话,说是最近几天小姑娘在学校里有些心不在焉的。
“野哥,人家给你发信息发不过来,说你删她微信了,来车行找你也不见人影。”
“让她别找我,好好上课,别分心。”
江航在教室里又嘀咕了句什么,挂断电话以后看向盛枳:
“没戏,妹子,强扭的瓜不甜。”
盛枳满眼失落,却暗自鼓起信心:“不强扭,它也必须甜。”
江航:“我说,妹子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