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我哥办案的时候有人蓄意闹事,以弱示人,博取同情,被走过路过不知全貌的围观群众围着骂,当时我哥也没办法,又不能把所有老百姓都抓走,当时僵持了一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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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楚楚姐赶过去以一己之力舌战群雄,我妈觉得楚楚姐说出了她想说但表达不出来的话,就是现在网络上那种‘嘴替’,从那以后我妈就特别喜欢楚楚姐。”
“没多久,我哥和楚楚姐就订婚了,可惜,还没结婚,我哥就…自那之后我妈就崩溃了,人也变得疯癫无状,带她去看医生,说是ptsd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送到医院治了很久,后来专门请了一个私人医生在家照顾她,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看见我就觉得我是我哥…”
顾晏久说到这,有些说不下去了,声音也变得低沉失落…
琚云舒心头像是被狠狠攥住,又疼又喘不过气,起身坐在顾晏久身边,继续听他说。
“那段时间,我妈一直催我和楚楚姐结婚,只要有人解释说我不是我哥,她立即就会发狂大怒,然后私人医生就要给她注射镇定剂,我上大学那几年不常在家,她情绪倒也稳定…
有一次,大学里荣誉表彰,我和一个女生抱着花合照,我发给了我爸,本意是想告诉他我做的很好,想让他给我妈妈看看,谁知道我妈以为我和那个女生谈恋爱,她又疯起来了…”
“那段时间,大家都不好过…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妈是真的不清醒,还是不愿意清醒…”
顾晏久眸光中有着藏不住的伤痛和悲楚。
琚云舒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给他沉默的安慰。
“时间是最好的灵药,这话一点也没错。我毕业后回来,进宁江公安局,我妈的精神状态眼看一天好似一天,她已经知道我不是我哥,有一天我刚进门,她喊我小久,你不知道,我高兴了很久。”
“去年年底底带我妈去看医生的时候,药已经停了,医生让多观察,多留意。其实在断药之前,我妈就提了好几次让我找女朋友的事,当时我一并不敢当真,二我也不着急…”
“和你确定关系后,我跟我爸说了,私下聊了两次,我告诉他我这辈子非你不娶,他很高兴,除夕我来找你,他也知道。他说他会旁敲侧击跟我妈聊一聊,不过,他觉得这件事最好是由我当面和她说,只是这年里年外出了不少的事,没有好的时机坐下来跟我妈好好地聊…”
顾晏久瞒下了第一次和他爸爸聊起时的对话,并做了适当的修饰,也是想要稳住琚云舒不安定的心。
其实第二次对话就是在年前,顾晏久明确告诉他爸爸,非琚云舒不娶,当时他爸爸还是希望他能回去接手公司,并不是真的反对他们在一起。
话题聊到这,顾晏久大胆地提出了一个想法“云舒,元宵节去我家吧,我正式把你介绍给他俩,我想他们应该是会很开心的。”
顾晏久的眼中闪耀着熠熠微光,期待着琚云舒的回答。
琚云舒被他的眸光鼓舞,心中升腾起一股力量和勇气,没有更多犹疑,爽快点头说“好。”
“不过,时间很紧,我需要准备一些见面礼,你要帮我想想办法…”
顾晏久抱住她大笑。
——
正月初八,顾晏久正式上班,而琚云舒要到正月十二才开始教研组集体备课,正月十五休息一天,正月十六正式开学。
琚云舒回想这个年,心里五味杂陈。
去酒吧玩,进派出所,扭伤脚,可以说悲催。
除夕顾晏久专程回来陪她,送她礼物和压岁红包,是幸福。
梦见琚国伟,确认死讯,不悲但也不喜,他的尸体最终是姑姑琚素华领回去的,已经火化了,琚云舒一直也没去。
参加婚礼,新郎血溅当场,惊惧可怕。
想起这事儿,琚云舒在准备做饭前,还是给张洁打了个电话。
“喂,小洁。”
“嗯,云舒…”张洁的声音听上去有浓重的鼻音。
“小洁,你怎么了?哭了?”
“没有,就是感冒了,加上没睡好。”
“你这两天好点了吗?”琚云舒听到她说没睡好又生病,很是忧心。
“不好,感冒太难受了,鼻塞…”
“吃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