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在的时候就会护着自己,但现在高瞻不在了,这个场合琚云舒也不想与她争执,只盯着她看了一眼,转身往休息的地方走去。
“你们看,就是她,就是她害死小瞻的。当初婚房也买了都要结婚了,把小瞻甩了,说分手就分手,这不是遛猴子吗?仗着自己长得漂亮,转脸又攀上一个有钱的男人!小瞻就是因为她,喝多了想不开这才…”
琚云舒脑瓜子嗡嗡叫,手指气的颤抖,心中悲愤、酸涩、苦楚齐涌而至。
“他二婶!你胡说什么!小瞻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在这里到处乱说。你安的什么心?”高瞻妈妈听到吵嚷走了过来,她怒目圆睁,躲过高瞻爸爸的拉扯,指着高瞻二婶的鼻子骂。
琚云舒回身拉住高瞻妈妈,冷眼看着高瞻二婶“我敬你是长辈,一直不想同你计较,但你既是高瞻的长辈,却丝毫没有为他哀痛为他悲伤,今天是高瞻的葬礼,你就算看我再不舒服,也不应该拿我来说高瞻。
高瞻从来都不是为了这点儿女情长就想不开的人,你没有对高瞻最起码的尊重,不清楚事实情况就在公开场合胡言乱语。
高瞻他心中有他的大义,有他坚持的公理,他善良、正直、勇敢,他做的事问心无愧,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乱说话不怕天打雷劈吗?”
琚云舒一席话震慑了在场所有的人,高瞻妈妈也把脸侧过去,默默流泪。
高瞻二婶喁喁哝哝没话说,灰头土脸,脸色难看,被旁边的亲戚一把拉走。
琚云舒看着还在无言哭泣的高瞻妈妈,还有站在一侧欲言又止的高瞻爸爸,哑声开口“伯父伯母,我来送高瞻最后一程,希望你们一定保重身体,我想高瞻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们过多伤怀。”
“云舒,谢谢你今天能来。其实当我和你伯母看到那份文件袋里的东西后,心里就明白了,这大概是他认为正确的选择吧。
我和你伯母只气他未曾为了我们而保重自身,可是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
琚云舒张张嘴,发现确实说什么也于事无补,正巧又有人来上礼,高瞻父母鞠躬表示感谢,琚云舒转身悄悄地离开殡仪馆。
回去的路上,一片苍茫的田野,冬季天寒,万物颓败,毫无生机。
听到车里广播,“2020年春运今日启动,到2月25日结束,共计40天,铁路交通运输部门预计今年客流量大增…”
“哎呀,春运都开始了,马上就过年了,这外地打工的又要回来了。”司机师傅听到新闻忍不住说起来。
“嗯。”
司机师傅听到琚云舒情绪不高,才想起琚云舒是刚从殡仪馆出来,心情自然不好,有些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闲话。
到家的时候刚好十二点钟,李奶奶在煲鸡汤,小院里都是香味,琚云舒被李奶奶喊住,问了几句,才端着一碗鸡汤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