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继续说道:“其实,这个社会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大学生,而是需要大量的普通劳动者。如果大家都去当官、当老板,没人干苦力,那整个社会就会崩溃!因为官员和老板不能创造财富,他们只是分配财富!是底层劳动者创造了财富!”
“因此,自恢复高考以来,开始20年的高考录取率非常低,能上大学的人比较少,正因为人少,所以能够做到工作包分配,而且分配的都是管理岗位。那些没有考上大学的人则进工厂打工,为社会创造财富!这是合理的社会分工。”
“但是在1997年,情况发生了变化,当时东南亚发生经济危机,国内又面临国企改制造成的下岗潮,导致大量闲散人员找不到工作。”
“为了减缓就业压力,启动内需,某人就想到了三个方法,分别是:教育市场化、医疗市场化、房产市场化。”
“教育市场化的原则就是提高教育收费水平,让老百姓把钱花出来,以提振内需;同时大学扩招,让那些原本读完初中就准备外出打工的人继续读高中,高中生继续上大学,这样许多人进入社会找工作的时间就往后推迟了七年!”
“由此可见,现在的学生之所以能考上大学不是因为成绩好,而是为了缓解就业压力,故意让他们上的大学!”
“但是,老百姓哪里懂这些?他们只是看到八九十年代的大学生都升官发财了,现在自己的孩子也有上大学的希望,自然不愿意放弃这样逆天改命的机会,拼命的鸡娃,让孩子上大学!”
“但是,这些父母忽略了一点:前一二十年毕业的大学生之所以能走向成功,是因为当时的大学生人数少,毕业后包分配,为大学生们提供了一个施展才华的平台!”
“而扩招之后的大学生不包分配,需要自己找工作,平台没有了。”
“缺少了平台,又没有足够的人脉关系,大学生毕业后只能去送外卖、当普工!”
“为什么,我说上大学和炒股很类似呢?你看,这些父母之所以让孩子上大学是因为看见八九十年代的大学生都走向了成功;同样的道理,一些股民为什么买入医药、白酒、新能源的股票?因为他们看见前几年这些股票大涨,一些人靠这些股票发了财!”
“他们的共同点就是:没有分析判断的能力,而是习惯于跟风!看见别人上大学成功了,就想让自己的孩子上大学;看见别人买新能源股票发财了,就跟风买入新能源股票!他们根本不知道基本面已经发生了变化,不能照搬别人的成功经验!”
“我可以肯定的说,郝有钱的父母如果炒股,十有八九会被套在白酒、医药和新能源这些昔日的龙头股上面!”
“任何社会都不可能让所有人发财,要想成功就必须干别人不干的事情,当没有人上大学、没有人炒股、没有人干外卖员的时候,你去干,物以稀为贵,可以成功。”
“但是当大家都去干的时候,你就不要凑热闹了!那都是坑!”
王利发笑道:“你说的还真有道理。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现在的大学似乎也成了一个杀猪盘,缴智商税的地方!”
钱金道:“不是杀猪盘,而是一个赌场!各方都在赌!”
王利发问:“怎么个赌法?”
钱金道:“家长赌孩子毕业后能否考编成功或者进大厂工作拿高薪?如果考上了功名,那么在教育上的投资就算成功,否则就是投资失败!”
“整个教育界也在赌,他们赌的是民族的未来。持续20年的大学扩招吸收了广大父母的血汗钱,如果产业升级顺利完成,这些大学生毕业后能够顺利进入科技创新型企业工作,那么这些人才就可以填补各行各业的人才空缺,让我国直接步入发达国家的行列!这显然会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但是,如果赌输了,整个社会没有那么多的技术型岗位,却培养了那么多的大学生,造成学历迅速贬值,毕业即失业,许多人便会心灰意冷,读书无用论的声音又会卷土重来。到时,老百姓都不再愿意上大学,科技还怎么发展?”
说到这里,钱金忽然间想到一个问题,问王利发:“你有没有发现,在挪威这些地区,大学普及率比咱们还高,大学毕业后当清洁工的人比比皆是,但他们却没有怨言,依然有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