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战略眼光和战略思维这个东西,完全是跟一个人的经历息息相关的。
账房先生当战略家,那他的眼界绝对不会超过算盘那个方寸之间。
而太过于精算利益得失,也是很容易错失机会,贻误战机的。
这也是为什么人们会说,账房先生是成不了战略家的。
大约一刻钟后,还是平南王熊淼最先从思绪中清醒了过来。
他起身,朝着陈琦抱拳躬身道:“多谢王爷指点,臣茅塞顿开。”
“确如王爷所言,现在还不是与南楚帝国开战的良机。”
“接下来平南军该如何行事,还请殿下示下。”
其余官员在听完熊淼的话后,也纷纷起身,朝着陈琦抱拳躬身,等待着陈琦的指示。
很显然,不管他们想通了,还是没想通,都将这个决策权彻底交给陈琦了;等候着陈琦的指示。
而这,也正是陈琦这些年来,经营南境的收获——在南境独一无二的权威。
陈琦摆手,示意众人坐下,待到众人坐好后,陈琦这才缓缓开口道。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一个字——‘避’。”
“避开一切有可能和南楚帝国发生矛盾的事件,让南楚帝国朝廷和皇室,没有机会抓住我们的失误,将矛盾转嫁到我们的头上来。”
“南楚帝国内部的事情,就让南楚帝国内部自己解决,我们一概不去理会。”
“丰都河沿岸的各个州府,要调集军民,严守丰都河大堤,不让南楚人有机会越过丰都河,进入到我们中元帝国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从四年前开始,就力主要修建丰都河北岸大堤的原因。”
“如今,我们丰都河北岸的大堤,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固若金汤,我们只需要派人将河堤守住,不让南楚的军队和百姓闯关过来即可。”
“其余的,我们一概不管,一概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