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觉吗?
我浑身一抖,不敢再想太多,照着柳阿婆的动作,便将针穿过墨斗线,小心翼翼地朝尸块上穿过去。
以前跟爷爷在一起时,他也曾经教过我如何缝尸,不过封的却是那些掉了头的尸体,像这种缝尸块的细活儿,我还是头一遭干。
该说不说,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不过有柳阿婆在身边,我倒不是那么害怕了。
不过半个小时之后,尸体才被缝好,我又重新给她穿上了那件旗袍,对着棺材磕了几个响头,心中默念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缝好的女尸挪回棺材里边,赶紧把棺盖盖上,还没等松了一口气,柳阿婆便让我和桑生将棺材抬进院子里去,说是晚上要干大事。
我心里头有些纳闷,问:“阿婆,胥骅到底将这棺材送来做什么?是要我们帮胥家下葬吗?可这女人应该不是胥家的子女吧,他们为什么要送这女人过来?”
闻言,柳阿婆也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这件事,等今晚过后,我会告诉你的,今天是第一天晚上,尸体容易闹腾,你们两个都盯紧一点。”
说完这些话,柳阿婆便吹灭了蜡烛,整个棺材铺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这意思是想让桑生今晚也留下来不成。
我叹了口气,只得在店里摸索着打光的东西,好不容易在柜台下找到了一个手电筒,在店里一照才发现柳阿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我和桑生大眼瞪小眼。
方才缝尸的那一幕,桑生也是亲眼看着的。虽说他以前作为起尸匠,遇到的怪事也不少,但碰上这些尸块,就足够挑战人的心理防线了。
只见他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感慨道,“兄弟,我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碰见这种事,我这个月都不想吃肉了。”
我嘴角一抽,走到棺材旁边,将地上的墨斗线重新将棺材捆了起来,才没好气的说道,“行了行了,赶紧的吧,别磨蹭了。”
“赶紧帮我把棺材抬到后院去,别耽误时间吃饭。”
桑生嘴角一抽,瞪大眼睛望着我,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啧啧道:“不是吧兄弟,碰见这种事,你还吃得下饭?真是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