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不过今天来了几个公安局的同志,说要办身份证,搞不齐那家伙可能也上过学,咱们这边边境地带……”
“对呀,哥!咱们这边边境地带,你说那小子要是没在咱们这儿上过学,会不会是在那边上过?”
“哦?”
听到这句话,胖子手上的酒杯突然颤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他不是咱们这边的,从缅甸那边跑过来的?”
“哥,我可听说了,缅甸那边都是早年打仗打败了的残兵败将,那要往那边跑,这小子可就算投敌了,你说这不得有点政治问题,再说了,一个人平白无故的有一手修拖拉机的本事能留在咱们镇上……”
“说的也是!”
“要说那小子命可真好,我那天还在大马路上见到了他,陪他那个媳妇儿去卫生院,你说他那媳妇儿怎么长的,别看现在大着个肚子,那人长的可真叫一个水灵……”
“闭嘴,你这话要传出去,定你个流氓罪,你非挨枪子儿不可!”
胖子虽然这么说,但垂角却带着一丝笑意,眼神也瞬间拉丝了,好像一下子想起了白天时见到阿依娜来找海达木的场景。
不一会儿一盘猪头肉被端了上来,屋子里三个人就这么吃。
“哥,不是说的,你要能把我弄进供销社,我给你弄台电视!”
一台电视,这年头要是拿这东西来求人,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你说真的?”
“骗你小狗!”
……
“那行,我就再努力努力,帮你争取争取,行不行的,也算对得起兄弟你了!”
……
此时同事家的事情,海达木不知道,但是,从他回到家之后就一直呆坐在火炉旁,似乎想着心事。
他的妻子正忙碌着做着晚饭。
“医生说,再过几天,我就得住院待产了,上一次寨子里的姐妹来看我都说你有本事,说咱们寨子你是第一个能在供销社工作的!”
海达木没有回答,愣愣的看着火苗!
“你听到我说了吗?”
“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