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青峰来这里真的不是送医下乡的。他是来查案的,皮肤病这东西,只要把身上长癣的地方露出来,涂上药水就好。
所以陈青峰就在路边摆摊,很快周围就围了一群人。
一毛钱一瓶药水,陈青峰注明了,不能口服,于是一堆人就拿着破瓷碗每个人分了那么一瓶药水中的一部分,一边在太阳底下解开衣服往身上涂,一边和陈青峰扯起了闲聊。
“郎中,俺听你这口音也不像本地的!”
“南面古城那边的,可能口音上跟南河省比较接近……”
“确实,听您这口音就是南边的,跟那个豫剧里面一个味!”
“你们还听过豫剧?”
“以前村里大喇叭放过,现在喇叭坏了也没人修!”
“唉,不是说啥,我这一路过来,我听说有4个男的刚把沙河镇上的供销社给抢了,你们听说过这4个吗?”
“啥?没有……”
陈青峰和马向东对视的一眼,彼此眼中都透着失望。
不过接下来村民的说辞却让陈青峰为之一振。
“抢供销社算啥,以前来咱们村那4个祸害,不还把人大闺女给害了吗?最后人家姑娘都跳河了!”
……
听到这句话,陈青峰和马向东一下子愣住了。
“什么?”
“都是那些城里人下放下来的,还说是什么知识青年,在我们这儿偷鸡摸狗,无恶不作,还把我们村的姑娘给祸害了!”
“哪年的事?”
“就前几年,当时那姑娘不知道发了什么病,他妈也是病急乱投医,结果那4个小子就说他们会跳大神,然后就把人家闺女的娘给支出去了,然后……”
“不是这事儿,你们咋不报案呢?”
“报啥案呀!后来把孩子生下来了,村里才知道这件事,那闺女没结婚,就生了个孩子,都不知道爹是谁,然后就抱着孩子投河了,她娘也一头撞在树上了,就我们村儿那边那户,大晚上的谁都不敢从他家过,说是闹鬼!”
“不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都不报公安吗?”
“可不敢!人家现在是干部,前年来我们乡下这儿收粮,我还看见隔壁村的村长给人家递烟呢,人家都不稀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