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福的这些小聪明,冯保一点都不在意,他笑着道:“你先等等吧,陛下召你觐见。”
“陛下召我?”
“对。”
再次确定之后,周福心里莫名的发慌,但也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冯公公,不知陛下找奴婢所为何事?奴婢心里实在没底,还望公公能透露一二。”
冯保冷哼一声:“哼,咱家哪知道陛下的心思,你去了便知。走吧。”
“是。”周福无奈,只得跟着冯保前往乾清宫。
一路上,他的脑子就一直在转,思索着各种应对之策……
而乾清宫中。
朱翊钧正在看着各地的奏疏。
看到冯保领着周福进来,便随手将奏疏扔到了御案上。
而周福一进入乾清宫,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周福,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翊钧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周福,许久没有说话。
周福只觉得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朱翊钧开口了,声音冰冷且充满怒意:“周福,你这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在太后面前夸下海口说能让李文贵金蝉脱壳,朕安排了人严密监视,却根本没见你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到了行刑这日了,李文贵还老老实实的在牢房之中,也未见任何异样。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若真的像调换人,为何不在这三日之内调转,今日安排行刑,众目睽睽,如何换人,如何金蝉脱壳……”
朱翊钧一下子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全部问了出来。
实际上,这个确实挺困扰他的。
周福听完皇帝陛下的问询后,便忙不迭地磕头。
“陛下恕罪啊,奴婢从来没有想过要替太后办这个差事啊……”
“奴婢告知太后,奴婢已与李尚书商量好了,他会暗中协助奴婢,在牢房中,将李文贵调换出来,而后,偷偷地送出北京城。”
“奴婢只是瞧着太后在李文贵受审地这段日子里面,茶饭不思,唯恐太后凤体受损,心中焦急万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李文贵犯了我大明律法,天怒人怨,必死无疑,可他终究是太后的亲弟弟,血浓于水,奴婢就想着,拿这个掉脑袋的主意,让太后安心一些……”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但奴婢现在不能死,陛下,等奴婢将装有李文贵尸首的棺材,送到武清侯府后,奴婢自会前去东厂领死……”
说着,周福又是不断地磕头。
而朱翊钧听完之后,看了一眼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