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还没落座,跟在他旁边的太子先坐下了!
赵钰慈一屁股坐到属于韩枭的主位上,笑盈盈朝韩枭招手。
“世子贤弟不必拘束,本宫也许久没与宫外的友人用过餐了,你且随意入座吧!”
“......?”
韩枭诧异看他,被这种大无畏的精神震住了。
东宫太子一向如此勇猛吗。
而季清欢早就麻木,站在白檀身边听太子大放厥词。
“清欢贤弟?”赵钰慈语气诚挚,笑容温厚,“你也快坐下,想来韩王宫里的美味你在小小季州城也不曾用过,一同品尝品尝吧。”
他的优越感溢于言表,摆明了打从心底瞧不上季州城。
季清欢听出来了。
垂眼心说——
全天下只有你最牛逼。
你家的皇宫比小小季州城宽敞霸气,什么好东西都有。
那你跑我们家求救干什么?
太子若是不来,小小季州城此刻还是好好的,他们一家人也不会骨肉分离!
当然季清欢也知道,谁都不想让匈奴进犯中原。
国破怪不到太子身上。
太子也不是真的鄙夷季州城,只是从大地方来的人惯常思维,瞧不起乡野小城。
他脸庞紧绷站着不动,没理会傻逼太子。
旁边就是因太子言行而惊诧愣住的白檀。
白檀反应过来望向主子:“....世子?”
这太子是不是太把自己当根葱了?
韩枭被喊的回神。
他单手按在桌面上低头看太子,疑惑发问。
“这么快就入座了,本世子有说过你的座位在这里?”
“否则....”赵钰慈正要说否则该是哪儿。
一抬头被这少年满是恶意的眼神吓住!
但他还是没起身。
认为世子年幼好忽悠,不敢对他这个太子怎么样。
一时落魄罢了,季沧海大将军不也对他恭恭敬敬吗?
赵钰慈强装斯文,试图挽留颜面。
“世子年幼尚不懂得尊卑,本宫是太子,全天下的储君,与你同桌自然是要坐主位的。呃,世子在家可曾读过伴君策?君臣论语呢?”
伴君策,君臣论语。
这两本都是内阁朝臣写的书籍,教天下臣民如何敬仰皇家。
韩枭已经被那句‘不懂得尊卑’逗笑了。
他盯着赵钰慈的眼睛,笑意不达眼底。
“没有,父王只叫我读君主论、枭雄传,这类靠自己本事伺机揽权的佳作,至于你说的这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