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肃的能力,遑论在南省年轻一代,就是在上一辈老狐狸中,他也是公认的难对付,不好惹。
北方那些不服气的,一笔一账,占他多少便宜,辱他几分颜面,不出一年,翻倍算清。
连城避开他眼睛,撇开他的手,“可我现在想起你,看见你来欧洲,像一块甩不掉的黏皮糖,丢不掉的哈巴狗。”
她望向泛黄的防尘罩,“就像这张失去亮色的布,以前冯时恩不如你,现在,你不如冯时恩。”
梁朝肃面无表情注视她,连城从他黑浓瞳孔里望见自己,一张写满嫌弃,尖酸刻薄的面孔。
她垂眼,不多看。
梁朝肃没有勉强她,攥着她手臂,雕塑一般,纹丝不动。
气氛从汹涌落潮,敏感的静寂。
连城视线里是他硬实的腰腹,耳边恍惚听见心跳,说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跳的那样杂乱,一声声,撞着一下下。
“你告诉我,你不想再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