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达讪讪干笑。
他四年前才效力梁朝肃,而梁朝肃话少,缺乏分享欲,从前如何,萧达不知,或许这世上也无人知道。
梁朝肃不解释,“白瑛也这么认为?”
萧达算是醒过神儿了,“您放心,我绝没有辜负她。”
他原本不想提分开原因在谁,“事实上,主动权在她,她先删除了好友。夫人不会误会您指使我拿捏白瑛。”
梁朝肃又笑,将药瓶撂在桌面,“她误不误会,我不清楚,你误会我了。”
萧达一怔。
梁朝肃笑意短暂,来得毫无预兆,去得了无踪迹。
书房门窗紧闭,窗帘拉着,他整幅轮廓又沉进那一片昏暗里,话题也停止,示意萧达关门。
门页合拢。
萧达一头雾水,在缝隙缓慢闭合的过程中,窥视梁朝肃。
其实,梁朝肃人狠,却并非残酷,基于性格,他对下属常年没句热话,但好坏都在行动和细节之处。
譬如,同是听命办事,周大志牢底坐穿,何记年升职加薪,五六十的年纪在顾氏更上一层楼。
想到顾星渊,下一秒,萧达就接到顾星渊电话。
“一个坏消息,金通海死了。”
萧达惊骇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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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娴姿再次推迟回医院的时间。
去布达佩斯机场接机林自秋。
他连夜从新加坡远东医药总部飞来。
刚坐上车,火急火燎汇报。
“我们证据搜集刚过半,金通海狗急跳墙,想办法从靛省边境潜逃到金三角。那地方鱼龙混杂,山头林立,他大概是想借此甩脱内地警方,不料被人注射过量毒品,死了。”
“老缅警方勘察现场,他尸体正面伏地,胸口压了血字,一横两竖,歪歪扭扭,横看像草字头,斜看像少了一捺的木,公司内部已经有传言,杀人灭口,莫士诚和我们各占一半。”
莫士诚是诡计暴露,他们是诬陷推责。
毕竟活人有求生欲,立场易变,不好控制,死人无从反抗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