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段精明的商人,不会算不清得失,他非得自毁长城,所图只会远超付出。
“你到底图什么?”
男人状态放松了,“图你。”
他不经意的,像随口一说,又像本来如此,所以轻描淡写。
连城莫名慌乱。
忍不住把她恨仇,桩桩件件翻出来,香江那时算好,一刀抵她精神迫害,强迫他自愿伏法。
那剩下孩子,责任一人一半,再加上他阻挡认亲,威逼利诱结婚,零零碎碎累计到一块儿,够抵辉煌赫赫的梁氏破产吗?
他这是改变策略,买她良心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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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少女心最重的时候,偷偷试过婚纱。
仙系直筒,妖娆鱼尾,公主大拖尾,黑红色系,她都穿过。
那会儿,沈黎川还是未婚夫,品牌设计师力荐他试一款白色新郎服。
袖扣,胸针是权杖剑柄的红宝石徽章,戴平光眼镜,和他平常温润毓秀相差甚大。
斯文,靡艳,眉目英俊的生邪气,像岛国一部校院吸血鬼动漫男主。
当时留了照片,三年前她偶然翻出来,之后再不见踪影。
一直有怀疑,是梁朝肃发现了。
但她不敢问。
此时,他从三楼下来,双排扣白西装,宽大戗驳领,胸口别艳红玫瑰,领结是丝绒红。
头发也留长了,打了发蜡梳向脑后,他平时黑漆漆,不算打扮,风度就折煞人。
刻意装扮了,身量宽阔挺拔,一步步从楼梯上迈下来,水晶吊灯珠串折射的五光十色,他整个人的气场英贵肃穆,位高权重,难以企及。
格外引人瞩目,憧憬,忍不住想测测他厚重有多深刻,沾染他的独特与伟岸。
连城暗自抽一口气,破案了,真是他。
“定款了吗?”
他人冷,声音也沉,品牌服务一激灵,猛然回神,“还没有,梁夫人认为大拖尾太重,接下来试直筒的款式。”
梁朝肃走下最后一阶楼梯,目光从连城高盘的发髻,到细腻白皙的肩颈,再到束紧不值盈握的腰,炯炯灼灼扫下来。
裙摆繁复,流光溢彩的珠钻,洁白浮光的长头纱,都不及薄施粉黛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