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攻击性显然比兽化病人弱的多。
尤瑟夫卡能认出来那是个在她诊所里的病人,还是因为那个生物还勉强穿着一条眼熟的,破了洞打补丁的背带裤。
来诊所的病人大多不富裕,身上大大小小的补丁是他们身份的特征。
“你做了什么?”
尤瑟夫卡声音干涩的问。
“停下.停下!”
视线越过蓝色的大头娃娃后,让尤瑟夫卡感觉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正站在另一张病床边。
那张脸简直就像是自己在照镜子那就是她的孪生妹妹。
而现在,相比尤瑟夫卡的温和,更多了几分知性和理智的妹妹,正穿着一身白色教会服饰。
那上好的白色布料,手上的丝绸白手套,让这套服装完美达成了宗教人士的穿着要求——圣洁。
但是在这‘圣洁’的人手里,指尖的手术刀正毫无怜悯的剥开一个病人的头盖骨。
然后软体生物似的肢体从洁白的袖口里钻出来,深入病人的脑袋。
而不知道被用了什么手法麻醉的病人,身体则只是在病床上神经反应似的抽搐几下,就再没有别的动静。
所有的病人都被排在一张张病床上,这些尤瑟夫卡用来为他人治愈伤痛的器具,现在成为了实验室、屠宰场。
维奥拉和两个小女孩排在后面,她们惊恐的对视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似乎说话,是尤瑟夫卡的妹妹给她的优待。
妹妹惊喜的看着醒来的尤瑟夫卡,放下了手上的病人走过来。
尤瑟夫卡则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被软体动物的肢体伸进大脑中的病人,在一阵抽搐中开始皮肤变蓝,头颅像是充水一样‘咕嘟咕嘟’的变大
“啊,姐姐.”
白色丝绸手套上还沾着血,轻柔的抚摸着尤瑟夫卡的脸庞。
“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
“你、你干了什”
“嘘。”
尤瑟夫卡的眼里噙着泪水,带着哭腔质问。她此时确实害怕,但更多的是痛心。
她的妹妹不该是这样的人.她的妹妹不会这么对姐姐.
但是那根沾着血的手指抵住了医生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