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几乎没亲耳听过的词,一时间没想起来意思,对温蒂造成的精神波动,也不一定比简单的夸奖来得大
尽管如此,他还是感到压迫和沮丧,沐阳平时一直摆在脸面上的微笑,唐突变得陌生,那抹弯月所蕴含的意味,是头一回见,怀疑自己是不是再次失去了读懂沐阳的能力。
“来,捡起来吧,此物斩不断骨头,割裂不了皮肤,却能断送烦恼,切除念想,这是我为了教你如何伤害,特意磨出来的利刃,虽轻,但‘重量’可比那耸天的高楼大厦还要沉,这是你最后回头的机会,要不,还是出去找份跑腿活吧。”
太阳一般的温暖,月亮一般的冷霜,同时出现在了沐阳的脸上。
“要是选择捡起,那就是向你的故乡特乐依尔的思想,发起叛乱,无回头路。”
趁温蒂大脑咀嚼的空隙,沐阳收起长挂嘴边的微笑,一手掏出根细长的钢条,一面就是普通的圆柱钢管,而另一面却是足以刺穿任何平面的矛尖,这边刃面研磨的进度与丢给温蒂的那把没有太大区别。
另一只手则掏出一根细长的麻绳,两头已经圈成两个刚好能透过鞋的圈,干脆利落地将一头丢在刀刃边,另一边则套在自己的脚踝上,不带犹豫地为自己套上枷锁。
温蒂看着,也学着做了同样的动作,但始终没伸手去捡手边的劣质刀刃。
教育上,温蒂没怎么吃到国家大力倡导的‘无暴力思想’的福利,也并非说他脑子里有股坏人样,只是他的思想真就如白纸一般一尘不染,踌躇,也只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用这把刀干什么。
时间不等人,沐阳将钢管尖锐的一头,狠狠刺穿了绳索,轻轻插进了土表,遭到奋力反抗,浅浅地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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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没完,沐阳在一边拉了拉腿部的韧带,然后拉起大长腿,强而有力地朝天蹬直,猛地向天踢出一字,发起柔韧度的挑战。
在温蒂还以为这是在表演才艺时,沐阳蹬起地面的那只脚,身体浮空,而高耸于天的脚踝迅速下坠,如陨石坠地,如高楼坍塌,重重一声,名为脚踵的铁锤撞击钢管,整根钢管被暴力嵌进了地表,连带绳索,一并固定在了地表之下,永无重见光明之日。
“哇...”温蒂发出了敬佩的声音,手中不知不觉就捡起了那把刀刃。
粗糙的握把,握在手里十分不舒服,凹凸不平且扎手,要是平日,这种垃圾肯定会被直接丢到一旁去吧。
呼出一口气,沐阳往反方向后撤,直到脚下的绳索拉直,距离刚打下去的桩3米有余。
“你不是想学怎么要人的命吗?那我就好好教你,你给我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