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我父亲,他穿着他的警服,背对着我,站在了远方,对着前方喊着什么,心急如焚的,却没有伸出脚步向前迈进,而我就站在身后,盯着他看,踌躇着该不该追上去,推他一把,又或者掉头走开。”
原来温蒂刚才起身又躺回去的回笼觉,是想再回到梦中,继续着抉择,这么一个举动意义。
“难道我父亲真的还活着?从梦中找上门来了?”
如此玄乎的幻想,竟然能从科技铸成的钢铁之都的子女的口中里听到,沐阳都开始怀疑温蒂其实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你有什么想法吗?还是说今天的早会,你不打算参与了?有个好心人打算请我们吃早餐,你赶紧洗漱干净,出发了。”
“现在几点了,这天色——”温蒂这才下意识望向窗外,原来照进屋子里的不是晨曦,而是狂欢残留的微光渣滓,满面漆黑诠释着现在还是乖宝宝睡觉的时间段。
“4点多了。”
“...啊。”温蒂这才恍惚想起,昨晚忘了跟他定时间,才睡了几个小时,困意让他不自主地闭上眼睛。
“我头有点疼,你如果准备好了,先去报道也好,别让我误了咱们昨天的努力,也好给同事们建立一个好点的印象。”
说完,温蒂再次回到被窝中去,闭上眼睛,明明他身上的神经已经活性化,不可能再次睡着。
但沐阳觉得一个人先去也挺好,就没对他赖床产生什么意见,将斗篷套上,轻轻关上窗户,走出门去。
路上,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烧烤摊,买了两串牛肉,随便找了个躺了几具酒尸的街角,准备大快朵颐,治一治娇气了一晚上的胃。
当他从袋子里拿出肉串,上头油淋淋的观感,反射着不健康的光,沐阳眉头一皱,环视周围,见没有目光朝向他,便放心地将串串捂进斗篷,让油尽情浸湿亲手缝制的杰作,是每个顾家的主妇主夫闻之色变的恐怖举动。
但他丝毫不在意,一手抓着钢签,一手隔着斗篷裹着肉粒,扯动钢签,让肉粒包裹在斗篷之中,与火焰中同生共死过的钢签分离开来。
然后撕扯下一部分的衣料,包住肉。
又油又咸,总得搭配主食,而神奇的落染,也能完成这项任务,一边吮吸着多余的油脂,一边充当抑制咸度的主食,有皮有肉,就是最上乘的‘包衣夹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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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没有人来一同享用这道简朴的美食,令他暗暗感到了寂寞。见过沐阳这斗篷经历过的大风大雨,说不定都不会展开胃口,但只要隐去了制作过程,谁又能拒绝肉香味的夹馍呢。
吃完早餐后,时间来到了5点整,肮脏的天空也揭开了灯罩,污浊的晨晓,照射在默默燃烧的炭火上,烧过的白斑,体现了它这晚上的努力与无私。
顺着昨日的记忆,沐阳顺利来到那间外勤队驻扎的修理铺。与昨晚歇业时不同,店门开张,门口放着一张告示牌,明亮的灯光照在上头,上面写着各种可修理机器的型号以及最低价位,朴素的风格反而透露出一种专家的执着感,安抚着顾客莫名的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