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是一个人,如果有你搭档,我一定没那么快就嗝屁的吧。”
沐阳揉捏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缓解血压飙升带来的炫目。
“你刚才到底有没听我的话?”
“听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就算是肉猪遭屠宰前,也会察觉到危机,而奋力反抗,但我不会,我不会反抗的。”
温蒂的逻辑,听得沐阳云里雾里,他并非没有应对过不同频道的电波,只不过这类电波永远无法与沐阳的脑神经撮合罢了。
接下来的话,让沐阳感受到了温蒂内心的孤独,他甜美的笑容挂在嘴边,却像是冻原之中那一朵奄奄一息的白花,脆弱而迷茫。
“就算我被你要求,去挡下迎面如雨滴般袭来的子弹,扑向熊熊燃烧的烈火,当成针山的垫脚石,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不就是一条命吗?我有信心成为你旗下专属的‘敢死队’,这就是别人绝对没法做到的点,就连你自己,也做不到吧?”
他的眼中充满了真挚,对死亡毫不惧怕,甚至怀揣着一种以死为归途的错觉,对于这个20岁左右年纪的人来说,实在是异常的感知。
“你怎么回事?你是摆烂了还是闹别扭?这话可不兴随便讲,你要为自己的话负责。”
温蒂一听,稍微愣住了些秒,缓缓摇了摇头。
“我不怕,只要你能承诺带我找到我的父母,就算我半路殒命,只要你依旧尽情尽义,帮人帮到底,死而已,这点事情,问题不大,只要是你的指令,我都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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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了吗?他没疯,他眼里确实还饱含着人类的理智,也没有过激的容颜,他仅仅将生命的最高权限,两手奉上递给了沐阳,他为一切抉择,掌管一切。
就如同一同出征的军队,对军官表露忠诚,许下遗言的大兵。
为了至亲,为了尊严,人类当然可以置生死于度外,为这种精神奉献,便是生命的崇高。
但温蒂他明明可以选择站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一边喝着美酒,一边望着灰涩的天空,等待着沐阳任务完成,而沐阳也确实给了他这个选择的余地,并非强迫。
但他依旧想方设法,不惜自降身位,让自己去钻与他身形不适配的孔,去越高不可攀的栏杆,怎样都想跻身进这个团队之中。
心有鬼胎?是阴谋?还是背地藏匿着诸多隐情,让温蒂与常人如此不一样,他身上还有我所不清楚的要素吗。
这难道就是极乐推荐他的理由吗?那个女人掌握着有我尚不清楚的情报,该死,我可不想当一只电死在情报网上的苍蝇啊。
沐阳没法光凭眼力,以及昏暗得连脸部都看不清楚的简陋环境,读懂一个人的人生旅途,他需要情报,来续写团队的成立报告。
“虽然我很难立马下结论,不过你确实有点不一样,咱们可以先短暂合作,但我话说在前头,现在的我,是无法跟没有自主能力的人紧密凝成一团的,要是我感觉你并不合适,下次就是绝情的一刀两断,绝对不会给你油嘴滑舌的机会,如果你觉得这样的口头条约能接受,那咱们从现在开始,就算同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