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有点迷惑:“陆轻侯是他的人,您老怕什么?”
张之陵叹口气:“你呀,张仪那厮什么心性?若是知道他还有个儿子在南楚,必然会想尽办法掌握在手中,陆轻侯毕竟是楚人,他可不想有任何变数。而陆轻侯在投靠张仪的时候,就知道他的为人,特意留下了儿子,免得全面受制。”
江凡这才醒悟,确实,以张仪的心性绝对干得出来。
“但为何此子最终到了您的身边?”
张之陵道:“是因为那人,那人心怀怨恨,一直在寻张狂讨个说法,张狂不堪其扰,便找到苍陵合计,而苍陵思来想去,觉得留在南楚不行,入夏国更不妥,托付给别人又信不过,最后便想到交给老夫带上泰岳最为妥当。”
“这么说,您老和苍陵老人是老交情?”
张之陵微微一笑:“老夫昔年也是楚国之相,与之有些交集,但谈不上朋友,家国天下使然。”
江凡这才了解,不由感慨万分。
原来顾青衫只是张狂为了泄愤,与那人一夕之欢的产物。
难为张狂居然还生下来了,只怕也是为了报复陆轻侯吧。
“如今这巴娃何在?”
张之陵却叹息一声:“唉……老夫为了瞒着张仪,只是说寻了个天资聪颖的童子,到了十岁那年,老夫为其寻了一位老师,便是我所易名的那位清江叟,也是一位隐世大儒。但六年后,那孩子却突发疾病,不治身亡,老夫也实在有点对不起苍陵所托。”
江凡这才明白,难怪张之陵隐居清江镇并化名清江叟,原来有来由的。
只是这孩子居然病逝?有点奇怪啊……
江凡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师傅,您说……会不会是张仪发现了他,并且……”
张之陵摇摇头:“发现身份有可能,但清江叟并未发现有人来过,可这孩子的死,真是有些古怪。”
江凡思忖着,小心翼翼道:“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早在您送这孩子走之前,张仪就已经发觉了?然后用一种慢性毒药……”
张之陵眉峰耸动,这并不排除啊。
“只是什么毒药能潜伏十年发作?”
江凡摇头苦笑:“师傅,我还有个师傅,叫孙道通,不知您听说过没有?”
张之陵神色一动:“圣手毒王,孙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