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沈晏卿本以为她真怕,于是在她扑进自己的怀中哭哭啼啼说出这些话时,他却看到了她眼中的狡黠。
他心下松了一口气,但却发现,虽明知道她在演戏,却仍旧不愿看见她眼中的泪光。
多少还是委屈了她。
想到这里,沈晏卿不由得冷笑一声。
他手臂微微收紧,揽着她的力道像是要永远把她保护在羽翼之下,不叫她看见沈昌鸿眼中怨毒的目光,坦然的看向了沈嵩:“若是为了爹的前程,我愿意为了母亲顶罪。”
林妩和沈昌鸿心中一喜。
却听见沈晏卿继续说道:“但父亲可能有所不知,虞儿虽然有时不知礼法了些,但却从未说过假话。”
手背上的伤口痒得令沈昌鸿心生烦躁,他恶狠狠的抓着自己的手背,直觉沈晏卿嘴里说不出个好话。
“沈昌鸿身上恐怕当真已经染上了疯狗病,”沈晏卿只看着沈嵩,开口却让沈昌鸿落入地狱之中,“我此前身患重病,回府途中偶遇药老,他心善治好了我,我对他感激至极,便称赞他医术无双,任何病症都不在话下。”
“只是药老却摇摇头,说世界之大,他即便自认医术无双,也有许多治不好的绝症。”
“好奇之下,我便询问了几句,药老便叹口气,说乡间有一种病,来源于攻击性极强的疯狗身上,不论被咬伤还是被抓伤,发病之后俱是七日之内便会死亡。”
沈晏卿目色深沉:“父亲之前让人抓走疯狗,又把府中被咬伤抓伤的下人全都统一看管,心中应该也有成算。”
沈嵩知道被疯狗咬伤会得病死亡,却不知道被抓伤也会,更不知道沈昌鸿竟然被抓伤了。
他被骇得往后退了一步,眼神落在沈昌鸿身上时,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来人!把沈昌鸿这个败坏门风的逆子给我拖下去!!”
门外一阵响动,突然冲进来几个仆人。
几人一进来便抓住了沈昌鸿,把他死死压在了地上。
沈昌鸿脑海一片空白,听见沈嵩冷淡的说——
“这逆子之前便因利钱的事被我在府外打了板子,没想到却屡教不改,竟犯下滔天大祸,胆大包天到偷走府中积蓄公然打着沈某的名头在外以利钱谋利!”
“沈某自知愧对圣上,今日便大义灭亲!”
“把这逆子带下去,堵住嘴打三十板子,关入柴房。”
“明日,我便亲自向圣上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