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让我来京城,是不是你给宗政渊出的主意?”
男子默不作声。
桓辞冷声一笑:“伏慎,我真是错看了你。如果你觉得曾经被我羞辱过,你大可以报复我,可你居然罔顾人命,甘愿给宗政渊这样的人卖命。”
“我自然比不了你。”伏慎看着她的眼中满是嘲讽,“若是宗政渊愿意放过你父亲,但条件是让你入宫,难道你会拒绝吗?”
“你倒是了解我,”桓辞冷笑道,“既如此,我也明白你们的意思了。”
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若是想凭一己之力在京城翻出浪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若说从前我还抱有你会放过我的幻想,从今往后便是一分也没有了。”
“你本就不该指望我。”伏慎沉声说道。
“叩叩——”
门外响起阿瑶的声音:“姑娘,太子殿下来了。”
桓辞与伏慎对视一眼,对方却并无意外的神情。
“我可以走了吗?”她质问道。
“扫叶。”伏慎轻喝一声。
门被人从外推开,扫叶冷肃的面容出现在眼中。
桓辞冷冷瞥了一眼伏慎,而后转身就走。
在她身后,伏慎目光追随着女子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中。
昨日夜里,凌武殿内——
宗政渊面色不郁地看着底下跪着的男子:“律儿,你太糊涂了。”
宗政律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显:“父皇说的是,此事确是儿臣办的不妥。”
“现在还不是时候。”宗政渊的声音暴露了他的疲惫与苍老,“胡人都快打到并州了,此时若是动他,你老子我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还要不要了?”
“儿臣知错了。”宗政律高声喊道。
宗政渊深深叹了口气,朝着站在下面的伏慎道:“玄默,你看此事该怎么办?”
伏慎瞄了眼垂着头的宗政律:“此时我们也该稳住定安郡主。若是逼得太急,微臣担心桓远会投敌卖国。”
“哈哈哈哈!”宗政渊大笑,“玄默,你若是了解他,必然不会这么说。桓远的亡妻便是死于胡人之手,此仗之所以打不赢,我想必是因为他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