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冒顿在稳定自己后方,以丁零人,夫余人,鲜卑人的部落快速恢复了匈奴人的实力,甚至匈奴人的地盘都增长不少。
但有上次和汉军交手的经验之后,冒顿明白现在的匈奴人远远不是大汉的对手。等大汉解决内部危机,汉军必定会再次杀入草原。
对于这点冒顿是很确定的,因为大汉在漠南的据点根本就没有撤出,大漠有很多小部落投靠这些汉人的据点,想要获得这些富饶的草场。
汉人也是来者不拒,不但接纳他们,还帮助这些部落修建汉人一样的城池,改变这些部落游牧的习性,想要把他们变成汉人。
这段是冒顿最惊恐的事情,几千年来中原王朝还从来没有在草原上建立据点城池,更加没有主动管理部落,对中原王朝来说,不能种田的土地就是无用之地。而这也是所有草原民族最后的后路,即便他们从中原撤退,还有大漠这条后路。
但现在汉人是想在草原定居,想要圈养牧民,要把草原民族最后的的家园也给夺走。这让冒顿明白,汉人和以前的中原国家是完全不同的,他们还会打进大漠。
为了自保,冒顿找到大月氏人结盟。
而此地大月氏人接连败给了季布,丢失了河湟地区,少部的河西地区。
以季布为首的大汉诸侯联军,在大月氏人的地盘上建立了十几座城池,吞并大月氏人四分之一的领地和五分之一的人口。现在季布之名在大月氏属于大魔王级别,更不要说这个恐怖大魔王身后还有汉帝。
本着打不过就逃,大月氏人都有西迁的想法了,而现在冒顿上门想要结盟,而大月氏王也想找一个盟友共同对付季布和季心身后的大汉。
双方一拍即合,冒顿迎娶大月氏王的女儿为自己的阏氏,双方约定共同抵挡汉人。
大汉一刺激,草原的势力就在快速整合当中,现在大漠虽然还没有统合在一个势力当中,却已经不像一年前那样四分五裂了。现在大汉想要攻占大漠比半年前难道提升了10倍都不止。
张良道:“所以陛下传出推恩令?”
现在还能对大汉造成重大影响的诸侯只剩下魏国了。张良明白,天子的这次诸侯大会,要对付的只有魏国了。
徐凡点点头道:“以后天下的诸侯不会分什么外藩,内藩,而是以他们的所在地划分。”
“魏国,代国,上谷国全部都要融入我大汉的诸侯体系当中,他们要不移封到大汉之外的土地,要不就成为我大汉的彻侯,有封地而无封国,而推恩令就是朕给他们最大的宽容,他们可以把自己诸侯国全部分给自己的子嗣。”
灭了齐国之后,天子其他诸侯加起来的实力都不及大汉的十分之一了,徐凡不想和他们磨了,直接用霸道的手段,让他们做选择了。
陈胜喜道:“陛下早就该霸道一点了,这天下本就是我大汉打下来的,魏王咎,代王歇等人,哪个不是我们大汉救的,他们对灭秦的功劳完全比不上英布,季布大哥他们。
结果他们占据中富饶的土地,有几十上百万部众,而季布大哥他们却还要辛苦开拓,部众也只有几万。陛下推恩都过于仁慈了,就应该直接把他们丢到蛮荒之地去。”
虽然同是贵族体系当中的一员,但陈胜从来没有把魏咎,赵歇这些人看成是自己人了,而大汉的各路诸侯,各路贵族也对魏咎这些诸侯非常不满。
就像陈胜刚刚说的,这天下明明是他们打下来,徐凡当天子他们信服,但魏咎这些人凭什么能继续当诸侯王,就凭你有一个好的老子。我大汉可不讲血统,大汉的诸侯哪个不是一刀一剑拼杀出来的。当大汉的诸侯王发现自己努力奋斗还不如这些人一个血统好,自然就会迁怒魏咎这些人。
张良道:“此事还应对慢慢来,稍有不慎中原会再次动荡起来。”
徐凡道:“长痛不如短痛,不解决这些大汉内的诸侯,我大汉如何开拓天下,这些内地诸侯已经站在我大汉的对立面了,成为有害无益的存在,要是他们不愿意跟上我大汉的节奏,就是我大汉的敌人,朕对待敌人一向是毫不留情。”
连敌友论都说出来了,张良知道天子已经下定决心了。他只能帮助天子尽量减少天下诸侯的反抗了。
大汉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临淄城。
汉军虽然攻占临淄城,大军却没有进入城池,加上汉军对临淄秋毫无犯,很快当地的百姓就对汉军放心下了。临淄繁华如昔。
但临淄城内却已经悄然发生了许多的变化。临淄的街道,客栈,许多的宅院和屋舍里,出现了许多外地人,而这些外地人都是有的文化读书人。
只要深入和他们交流一方就会惊愕的发现,这些士子当中有儒生,有墨者,有法家士子,有道家学子,诸子百家来了一大片,从稷下学宫没落之后,临淄城还从未如此热闹。
而临淄能吸引如此多的百家士子的原因也非常简单,就是因为诸侯大会即将在临淄召开,天下的读书人,或者是自认为有一技之长的人才大量涌入。
今天因为齐王叛乱,大汉连科举都都没有开,这让很多有才之士苦闷无比,他们只能赶到临淄城来,寄希望自己的才能被大汉的各路诸侯发现,而后他们就可以飞黄腾达,实现治国理想。
这个时代机会太多了,让天下的士子都对自己才能充满希望,太多的榜样告诉他们,自己只缺少一个机会。
虽然徐凡强力清洗原本六国贵族豪强势力,但同时也打通了天下阶级流通的道路,徐凡甚至可以自豪道:“大汉是三千年来阶级最畅通的时期,这个时代布衣将相不是梦想。养猪,种田娃成为太守县令,在大汉可谓是比比皆是。”
而就在此时,一队旌旗招展骑士,招摇的行过临淄的大道,看的满城的百姓都惊讶无比。
“这是谁的车队,居然敢如此招摇过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