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被她喷的脸色一僵,他自己当然不是大盘脸,女儿似老娘,鹅蛋脸,柳眉弯弯,琼瑶玉鼻,肤白柳腰。
当年他就是被她娘的迷的不行,自己一个穷光蛋,凭着几分文采,作了几首小令,就夺走了她一个大小姐的芳心。
不管不顾,下嫁自己,引至娘家人多年来,连上门省亲也没有来过一个。
世态炎凉,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直戳人心啊!
赤裸裸的歧视!!!
翠蛾叉着腰骂咧咧好一会儿,骂的累了,喉干舌燥,想要找水喝,忽然间,眼睛一眯:“浑人,你瞅瞅,这水没有了,是不是又被牛屎六截断了水?”
文才往水口一望,水果然是断了,脸色不好看了,喘着粗气,把手中的草一扔:
“我日你牛屎六仙人板板,欺人太甚啦,一次次截断我水口……”
文长虽然说文人墨客出身,落魄秀才一个,但他也是一个傲骨之人,多年来忍让,终于在今天爆发了。
他扛起锄头,迈步而行。
“浑人,你作甚,你等等老娘,你不能冲动哇……”翠蛾脸色一变,扛着锄头追了上去,自家汉子的身子骨不好,若与人纠葛,恐落不得一个好下场。
小吉祥回首望着山下,大路上依然没有贾玉京的身影,喃喃细语道:“少爷,你怎么这样啊,你答应了人家的噢……”
说完她跺跺脚,一咬牙跟了上去。
上水边,有七八个人坐在水头边,正在侃大山,当中一个满脸豆皮的中年人正用锄头叠实水口。
“牛屎六,你马勒戈壁,你一个人将整条水阻断,我们怎么取水灌苗?”
“可不是吗,牛屎六,你太过份了吧,这条水又不是你一家人的……”还有三个壮妇同文才一道水的也前来争论。
“牛屎六,我的田也要水,你走开,我们要分一半……”一个妇人扛着锄头要划一半水。
“干嘛干嘛?想造反啊?我是里长,我说了算,什么时候放水,等着吧你……”这些都是异姓人,牛屎六又是里长,才懒得看他们的脸色。
“牛屎六,你看看你自己一片的田地,水都过遍了,我们才开头湿了一点泥巴,你这样子做,实在是太过分了……”翠蛾指着牛屎六一房的那块田地,气呼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