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慢咽下去,抬起头来道:“记住了,我只给你说一次。我要的是江山。”
宁白恍然,想来做到皇上这个地位,所见所忧自是与众不同,我所担心的是夏家人的性命,皇上所担心的是如何坐稳位置,人不过是个工具。而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是他杀了先皇才夺过来的,自然是担心有人学了样儿。
“出去吧,如果只是睡觉吃饭,屁事不干。就不必每日一报。我就等着,六天之后,看是什么结果。”皇上伸了个懒腰。
宁白出了宫,还是骑着选前王公权借给他的那匹瘦马,得儿得儿地去了夏府。
夏府门外,早有刑部差役围得水泄不通。
宁白亮出皇上给他的玉牌,进到府中。
沐雪和夏远山愁苦着脸在院中坐着,见到宁白进来,连忙都过来问。
宁白简要说了今日情形,听到救了自杀的夏定南,夏远山眼含热泪:“多谢好侄救那逆子,此时无以图报,今后如有转机,定当全力报答。”
宁白客气了一回,沐雪听他说话后才道:“你今天辛苦了。不过昨日郡主亲口允诺出面相救,为何一点消息也没有。”
“娘,今日确是没有一点郡主的消息。也许她在暗中相助也说不定。”
沐雪悠悠地说:“本以为有郡主在,我们定能洗清冤屈。现在看来还是得依靠熙儿你了。”
“娘你放心,我定能想出办法来,还爹和兄弟姐妹们的清白。六日之内,他们不会再拿你们怎么样。只是不知家仆们都走了,娘和二叔生活如何安排 。”
夏远山道:“有几个不怕死的家仆,死也不肯走,还留在府中。虽然比往日少了些,但维持生活,也是足够了。”
宁白心想仗义每多屠狗辈,真情永远在民间啊。
安抚完沐雪,宁白恍恍悠悠地任那瘦马自由行步,又得儿得儿地返回了刑部。
还没见到门,就见沈秋奔跑过来,喘着大气儿:“简少,他们对夏首辅用刑了。”
宁白一听,脑里就炸了,“驾”的一声去催促胯下马儿。
那马却不耐烦了,一个侧身便将宁白掀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