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她看见夙未罹脚边笼子里的人时,心脏仿佛被揪住。可是她还是在心里有着一丝的悸动,是不是有一种可能,他只是在置气,只是在怪自己违背了诺言,又有了弟子。
可是当尘霜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无恙化作靡粉时,她好像突然明白了,眼前的夙未罹已经不再是自己当年认识的那个孩子了。已经不再是从前在自己身边,笑着说以后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了。
良久,也只是顷刻间,尘霜已经认清了如今的局面。
“前尘已惘,何必纠结于过去。”她看着眼前的夙未罹,终是说出来这句。她不能明白,为何当年那个孩子,如今会判若两人。为什么他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再次掀起腥风血雨。
“前尘以惘?不必纠结于过去?师父,我的好师父,你凭什么说出这句话?碎魂的是我不是你,疼的是我不是你,你没有经历我受过的苦。我被冤枉的时候,你又何曾信过我?没有!!!既然没经历过,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出这些话来?”尘霜能看见夙未罹脸上的苦笑。“哦,也对,我在你心里算得了什么呢?无论是我还是这个替代着我存在陪伴在你身边的东西,在你的眼中不都是如草芥还要卑微地存在,你看,就算是我碎了魂,他被我整得魂飞魄散,你甚至都未曾流过一丝泪水不是吗?”
“所以,你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为一百年前的你正名?可你现在已然成魔,即使当年没有入魔,而今不也是达到了同样的结局?还是说你要为当年之事报仇?那你出手吧,我的命就在这里,只要你有本事便拿走,只是不要再伤及无辜。”
眼前的孩子他到底是什么性格,自己比所有人都了解他,他想要什么自己最清楚,她敢赌,因为她清楚他只是闹脾气,等他不再纠结于过去,她会亲自带着他赎罪。即便是赔上所有的寿元。即便是和他一起流放,即便是身死道消。
“师父,您看徒儿是不是很了解您 ,徒儿知道想见您一面很难,所以啊,徒儿便为您备下这份大礼。您看呀徒儿将这尸山血海捧到您面前,您可不就愿意出来见见徒儿了。”
“夙未罹,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当年你犯下大错 ,认罪伏诛也是罪有应得,如今又是打算如何?”尘霜讶异于发声的人是谁,他疯了吗?
“本座在与本座的师尊说话,你这个老东西也敢置喙?”随意挥袖,只见那老者竟连使出结界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击飞,却又见那老者被定在空中,随后缓缓落在地上。从前不论,如今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杀人?她看着那个长老,看见他的嘴角淌下血迹,可见那人刚是动了杀心,挥手施法,正疗愈着那个老者的伤,待到恢复如常后,那老者起身对着不远处一抹白衣仙人施礼“多谢月华仙尊出手相助。”可尘霜却并未答语,只望着眼前的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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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罹,你不该回来的。”
“师尊,你怎么不开心啊,故人相逢,难道不该抱在一起吗?哦对,如今本座怎配唤您师尊呢,您是天上仙,是这九重八十一天的神只,本座算个什么,不过是一只被舍弃的废物,一个丧家之犬罢了。叫您师父您自然是不应的,但是呢月华仙尊,您要不要猜一猜,本座要是一个不高兴,会不会送一个更大的盛景给您呢”他笑着说“月华仙尊,他们可都是你眼中的苍生哦,您可不要忘了。”夙未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阿罹,你到底打算干什么,你还打算闹到什么时候”
“舍得开口了?不过师父说徒儿闹?徒儿可不是来闹着玩的,师父啊,你总不会还天真地以为徒儿这般兴师动众地攻打这承影一派是为了和师尊您叙叙旧的吧?”夙未罹开口,依旧是如戏言一般,却让尘霜心底一凉,为什么夙未罹,为什么要勾结魔族?
“··············…”长久的沉默。
“师父怎么又不说话了,看来徒儿是必须要动点手段让您陪徒儿说说话才好呢。”言毕,只见几道银光飞出,随后而来的是倒地的声音,无需回头便能知晓他所谓的点是个什么概念,“师父,您看够不够呢?不够呢徒儿就再多受点累多为师父准备点“礼物”如何?”
“够了。夙未罹,事到如今,你竟仍不知悔改,嗜杀成性。如此,为师今日便亲自清理门户。”尘霜深知,夙未罹不可能再回头,也不愿意再回头。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已成为了无法挽回的过去。再去追忆,也只是徒劳无功,平白增添几分伤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