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他们没有证据,想要将人拿下,也没有这么容易。
这横看,竖看,都是一把刀。
见着桑榆没有说话,徐辞暮犹豫片刻,小心翼翼询问,“桑榆,如果,我说如果,他们都同时起兵,你...你该如何?”
徐辞暮还是不忍心将话说得太直白。
若换他,他早就快疯了。
潇洒一生习惯了,突然换位思考这种局面,还是太残忍。
最终,桑榆离开医馆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等等!”
就在桑榆开门要出去时,徐辞暮鼻尖动了动,紧跟着,弯腰在桑榆身上来回嗅了嗅。
桑榆:“......”
“你干什么?”
“怎么有血腥味?”徐辞暮站直身子,“你受伤了?”
血腥味很淡,可以说已经被桑榆身上的檀香掩盖。
但徐辞暮本就对血腥味敏感,桑榆从他身边走过,他还是精准捕捉到。
“没事!”桑榆已经重新戴上面具,没有再给徐辞暮问话的机会,转身离开了医馆。
夜间,原本安静的三王府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原本已经睡了一天,此时毫无睡意,躺在床上数绵羊的元司遥动了动。
屋内就点了一盏蜡烛,元司遥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花涟也被自己潜走。
元司遥动了动,一个翻身起来。
即使牵扯到伤口,元司遥也只是微微皱眉,鞋都不穿,自己来到窗边。
元司遥伸手微微将窗纸搓破了一个小洞。
透过窗户,元司遥看着御风手提药箱,步伐匆匆,看着十分着急。
元司遥也是今日才知道御风是元璟夜的专用府医。
这个时候,能让御风这么着急的,就只能是元璟夜。
可白天瞧见元璟夜时,他神色正常,并不像受伤的模样。
但目前的情况来看,元璟夜的情况并不怎么好。
元司遥收回目光,静悄悄的又重新躺回床榻上。
她明白,就是元璟夜让自己待在三王府,恐怕也是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
本还在迷惑元璟夜何时受伤时,元司遥突然灵光一闪。
她记得前些日子自己给元璟夜把脉时,他身体被人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