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京做提示,轻轻咳嗽,上前两步接过这位官员手中的书信。
书信薄薄一层,却好像重达千斤,让这位相州官员的手一直都在颤抖。
郭京退后两步,展开信件。
赵桓并不在意。
就算郭京不开,他自己也不会亲自查看。
何况,兵权都给了,一封认罪书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郭京眉头却越皱越紧。
看完了以后,他只想说一句什么东西!
这封认罪书上面,详细进行了描写关于汪伯彦畏罪自杀一事。
这是汪伯彦的亲笔信。
他言语中提及,自己是如何和赵构互相勾结,赵构又是如何图谋不轨的事。
更是提及了相州匪患,也是赵构一手构成的。
为的是趁火打劫,筹集造反军费。
“亚父,信中写了什么?”
赵桓望着郭京神态不悦带着凝重,难得有些慌乱。
亚父都觉得棘手吗?
那他怎么办!
郭京回过神,轻轻抿嘴。
他叹了口气。
“这封信……”
“算了,官家还是自己看吧。”
说完,郭京将信封呈上。
薄薄的信纸放在案牍上,赵桓心怀好奇捡起来,一目十行。
但他眼眸中蕴含着的神色很快就从好奇变成了暴怒。
他想起来了。
赵桓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汪伯彦临死之前,曾经给他上了最后一封折子。
那时他还颇为气愤。
那封奏折中,不论是匪患还是其他的弊病问题,汪伯彦全都大包大揽,揽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他“畏罪自杀”了。
这么一经对比,根本不难发现,汪伯彦是被杀的!
而且,绝对是被赵构安排人杀死的。
“官家!”
那位相州的官员五体投地,身体颤抖,声嘶力竭。
“汪大人虽确有错事,可他远远没有那么罪恶!”
“求官家做主!”
“咳咳咳……”
一边说,他一边咳出血来。
简直声声泣血。
郭京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作何想法。
汪伯彦死有余辜。
但他确实有个好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