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仁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紧绷着,想了一下,说:“此酒新制,徐兄既然有此雅兴,不如一同品鉴一番,请!”说罢,拿起来蒸馏好酒水的瓷瓶,分别倒入两只碗中。只见酒水清澈见底,酒香四溢,周博仁递过去一碗,自己拿起一碗,品尝起来。
徐邦瑞见对方喝了,而且自己属于刚闯进来,酒碗里应该没有毒,因此也大口喝了起来,谁知道一口下去,没有预料到这酒辛辣如此,竟咳嗽起来,便咳嗽边说:“真是好酒!好酒!这才叫酒!”
周博仁心中一动,上前作揖到:“在下周博仁,今日试制这新酒,可还合徐兄口味?”
“好极!妙极!此酒入口如火,回味甘醇,小爷我从未喝过如此美酒!”徐邦瑞咂咂嘴,一脸陶醉。
周博仁趁热打铁,又说:“不知徐兄可愿意入股酒坊?咱俩五五分成可好?”
徐邦瑞脸色顿时一暗。
魏国公自有明以来,巴结其的商人何止巨万。尤其是朱棣上位后魏国公未动过分毫,还在迁都北京后将应天府甚至江南的安危就交给了魏国公,魏国公自那以后更是每日到访的马车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自己的爹徐鹏举也曾多次告诫自己,要严防主动接近自家的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想得到好处或者庇护,自家要避免被当成冤大头。
徐邦瑞眉头紧皱,周博仁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都怪自己,还没有打好关系就说如此之话,周博仁恨恨的想,这下恐怕会弄巧成拙。
果然,徐邦瑞没说什么,挥挥手走了,到了门口让护卫拿了几瓷瓶周博仁蒸好的酒。
“希望魏国公府的人不要插手酒的事情,否则自己不但白忙活,有可能还被惦记上。”周博仁心里凉了半截,自己目前除了能让粮食多产一些,制作出了酒精,还没开始做大蒜素,就要被别人惦记上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周博仁还是懂的。
不过,在魏国公府插手之前,日子还是得过不是。
周博仁把申时行叫过来,继续做酒精,一坛酒就只能做一瓶酒精,或者说高度酒,因为距离真正的酒精浓度还差得远。周博仁尝的时候,估计也就五六十度,距离75%的医用酒精还是有些距离。
当然,可以继续用蒸馏装置继续提纯这些五六十度的酒,可以增加纯度。
做完之后,周博仁将特地制作好配套瓷瓶的木塞塞上,又用红纸和细绳将瓶口连木塞一起包裹起来,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刚才徐邦瑞拿走的瓷瓶可没有木塞,估计要护卫捧一路,周博仁不厚道的嘿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