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去病的寻觅更为深刻,他渴望寻得那位能洞察他真实灵魂之人,不为世俗所累,只因他内心的纯净思绪与深切愿望而心动。
唯有如此,他方能真正感受到心灵的共鸣,摆脱孤独的桎梏。
他深信自己已觅得建华,赞她“心怀高远”,此乃他对她的至高赞许,亦是她为他所倾心的缘由。
然而,他心存疑虑,不知建华是否亦已识得他的真心。
两个问题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她所倾心的,究竟是我的何物?
她之拒绝,又为何让我如此痛楚?”在旁观者眼中,前一问题或许是他过虑了,而后一问题则是他思索不周。
对于前者,既然他能洞悉建华的“心怀高远”,说明他自身亦具备相应的境界,那么建华又怎会不察他的心灵之光呢?
至于后者,他既然了解建华之心如天上仙子,便应想到此等女子所求的伴侣,亦非寻常之人。
人间的权贵对她而言,或许并非佳选,反倒可能成为一种羁绊或苦楚。
他自觉深受其苦,被她所折磨,却未曾意识到,自己亦在无意间给予她痛苦,尤其是他以权贵之身,行权贵之事。
某日,建华于书屋之中收到霍去病所遣之人送来的书信。
她怀揣着期待拆开信封,然而读完之后,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信上所述,乃是霍去病的侍妾已为他诞下麟儿,而他尚未归家探望,却先向建华报以此喜讯。
在来往的书信中,霍去病倾诉得子之喜,同时细述为孩子定名之考量,言辞间流露出身为人父的自豪与期望。
其笔触细腻,如同与正室夫人共议家中琐事,仿佛言到:“吾家新添一丁,名字之选取,皆寓深意。
夫人,日后对其教育,尚望汝悉心指导,感激不尽。”
然而,霍去病未曾想到,信中的每个字句,都似细针,深深刺痛建华之心。
建华缓缓展开信笺,提笔欲回,却陷入深深沉思,清泪如珠,滴滴滚落。
她纵有千言万语,却都化作一汪深情之泪。
她深知,有些情愫,难以启齿:“吾不奢求为正室,唯愿为汝心头之唯一。”
她明白,在那仙境般的洞府,或在那幽静的南山之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或可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