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高洁之士多悲壮,非常的愚忠,信奉‘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所谓狗屁纲常伦理。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是首先看君是什么君,臣是什么臣,为什么让臣死?就如现在,我们的所做所为皆是为了家乡父老,是为了乾州百姓,更是为了天下黎庶,朝堂奸佞和太后假借皇帝小儿之名,竟然让您死,您凭什么就得死?该死的应该是他们!”
严师喝道:“铭远住口,休得乱说。”
江毅又是呷了一口酒,哈了一下,继续说道:“恩师别发火,今晚话说开了,我就实话告诉您我要做的事吧,我不是要推翻那个什么武朝,它太小儿科了,小的不值我一提,我要做的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哗啦”一声,严师手中的酒杯坠地,只见严师半张着嘴巴,眼睛直直地望着江毅。
江毅心中顿时松了下来,好嘛,为了忽悠老夫子别去送死,可费了大力气了,你不是高洁吗?你不是三不朽吗?我就搬出张载张子厚的“横渠四句”来对付你,对于这些老夫子是一用一个准。
半晌严师才回过神来,口中不停喃喃,一双浑浊的眼睛却露出光芒:“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江毅甩出了王炸带四个二之后,拍拍屁股回府了,严师却负手静静地立在窗前,很久...
翌日一大早,一脸倦怠的严师与众人道别,随着费公的小儿子赶赴京师。
江毅从鹰武卫中抽出半个校尉营护送,又从自己的亲卫中抽调一个小旗,扮成家丁的模样近身保护。
江毅在与严师道别时,从严师的眼中明显的看到沉着与冷静,还有些许精芒,或许是对未来的希望吧。
于是江毅心中踏实,严师是会回来的。
邯郸六城没有因为严师的离去而停歇,一如既往的在热火朝天中进行着春耕生产。
江毅则是对全军战兵进行最后一次对抗演练考核,他制定的“奖优罚劣”的措施非常见效,就是罚没对抗名次排在最后的三支校尉营,分别三个月、两个月、一个月的饷银,奖励给排名前三支的校尉营。
在这样的激励下,全体战兵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对抗考核时都杀红眼了,个个卯着劲不打败对方,誓不罢休。
江毅很高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