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雪圣昀便甚少见到雪清珩的身影,雪清珩就将自己一直锁在漓珩宫中深居简出,若非没什么大事便绝不踏出一步。

“兄长,你的腿?”

“不过是废了而已,何必如此在意?”

雪清珩跌坐在池,从地上拾起一朵染上泥泞的合欢花:“你看,就像这朵花一般,无论什么都会有凋零的一天。”

“兄长,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能治好你的方法。”

“你不该将重心放在我身上,比起我的腿,你更应该关注的是百姓在你的治理之下有没有过得好。”

“可...”在这个世上,于我而言,没有什么是比兄长你更加重要的存在啊...

“圣昀。”雪清珩又怎么察觉不到自己一点点养大的孩子的心思:“管好你的天下,我的事情无需你操心。”语气中是说不出的冰寒。

这是雪清珩第一次对雪圣昀说如此重的话语。

“你走吧,无事,就不必来见我了。”

他随意的摆了摆手,然后将合欢花放入水中,任其飘零。

雪圣昀此生最无法忘记的便是那人一头银发披散,双腿无力的跌坐在池边然后将沾染泥泞的合欢花放入池中,是那般的脆弱易碎。

宫门在雪圣昀的眼前缓缓合上,最终留给他的是那双墨色眸中的淡漠与无尽温柔的交织。

“兄长!!!”

“去吧,去完成我想看到的一切...”

自那之后,每年的八月十六,雪圣昀都会抽时间来漓珩宫外站定,等待着一扇或许永远不会打开的门。

这些年他们皆以书信交流,再未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