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大喜、大喜啊!”
等林为跑进屋里来,林常青才从书本中抬起了头,不慌不忙地问道,“何喜?”
“今早见着一只花喜鹊,果真是好兆头,您高中举人了,小的给您磕头道喜。”林为又哭又笑地跪了下去。
中了?
林常青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摇晃着林为又问了一遍。
不待林为回话,杨氏哭着走了进来,“我的儿啊,你可是受苦了......”
林常青越发懵懂,“娘,我好好的,您别哭啊!”
杨氏拿帕子擦了擦脸,见儿子紧张,忙说道,“儿子争气,为娘这是高兴的。”
看来是真的中了!
林常青撩衣服给母亲跪下磕了个头,感谢亲恩,“孩儿总算不负母亲教养,做了件让您露脸的事儿。”
小儿子总算懂事了,杨氏又不争气地哭了起来,还不忘弯腰扶起了林常青,“苦是你受的,福自然也是你的。”
“娘,表兄那边可别忘了报喜。”
想到大嫂,想到侄子,杨氏抽抽噎噎哭个不停。
“我会派人过去的,谢师礼少不了,新婚贺礼也不能缺。我不会让朔儿短缺钱财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分家时,朔儿什么都没要。”
什么都没要?!
这倒是符合杨朔做事的决绝。
“翁晓有不少产业的,表兄不会缺银子。”
听儿子这么说,杨氏不悦,“你懂什么,女子出嫁尚且还要带着私房银子,一个男子怎好张口闭口找娘子要钱花。”
这个理由,林常青无法反驳。
高门大院里,人人都有自己的私房财产,他也不例外。
“我能高中,全是表兄的功劳,日后走多远也不会忘了恩师的培养。不论您出多少,我再添上五千两吧。”
因为战事,翁晓晓的商队停了,否则他的银子只会更多。当然天下稳定了,那生意必然还会重启,也许早就开始了。
“这才像话,银子是一个人生活的底气。”杨氏抬眼看看儿子,“家里要请客庆祝,跟娘一起回去吧。”
林常青摇头,“娘,孩儿这次能考中,也算是侥幸,我还是抽时间多看会儿书吧,几个月后还有春闱呢。”
看看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儿子,对于这个要求,杨氏自然没什么不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