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家无事,不如早点出来念书,顺便给秀才上上课,挣点钱。走到如今这步了,不想退也不能退。”
陆耀文转转手中茶杯,轻轻说道:“去年年底,她就嫁给了县令做续弦。爹怕影响春闱,才没写信告诉我。”
难怪如此……
此情此景,翁晓晓想不出有什么话能安慰人。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陆耀文摇头苦笑,这劝解……
也太高看他了!
“先生,心苦、心痛,说明它还是鲜活的,熬过这关就好了。他日您金榜题名,得配佳偶之时,这点小事又算什么!”
面上难堪,最不耐烦地就是听到别人的劝解,翁晓晓的话却令他豁然开朗,尤其是他自己都还处于这般境地的时候。
“就冲你这话、你这心态,都不用我来安慰你什么了。你爹总会后悔如此待你的!”
“他的后悔有个屁用,这种人就得一击必中,再不给他翻身机会。是我天真了,想着捣捣乱,给他添点麻烦,哼,谁知道他出手如此狠辣。”
“虎毒不食子,这人……还真是......”
“不提他了,丧气!”
“那你准备做什么?若是愿意,我可以帮着找家学堂。”
翁晓晓笑笑,“我准备先行万里路,到处去走走看看,至于以后做什么,正好慢慢想。”
“你路引可办好了?”
能走到这里,想必是办好了吧。
“我姓翁,随了母亲的姓氏。有点钱后,就请林常青帮忙做了套新的身份文牒,路引却没有。”
“一路你怎么过来的?没检查过吗?”
“没有啊,哦,估计跟这个身份有点关系吧!我不太懂。”
陆耀文接过看了一眼,权贵办事果真不同凡响。
“在直隶省你这个是不用路引的,但要是再往前走,出了省界,就不行了。你都准备去哪里?我来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