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名作陈植之的男子。
第一眼,他人长得好看,但看着柔弱还有些颓废,一点都靠不住的样子,名声也不好,似乎还没有正式的工作,没想到……
“我未婚夫前年三月十六岁,到了时候,两家人开始说他和我的婚事,却不想乡里人爱嚼舌根,人前人后……”
白焆看着天空中成双成对的鸟儿说:“总有人说我家闲话,说我姐姐到了年纪,没有人要,只能去绑了跟别人有婚约的汉子逃去外地。说我妹妹打了银雪城的三少爷,还与那了不起的卫宗玄结了仇,这一生无人敢娶。还说我……”
白焆低头,看到路边芳草青青,草里头的露水儿,珍珠一样,那样漂亮,好像泪珠儿,一颗一颗,从她妈妈眼睛里滚出来。
她是从小就逆了天的女子,跟男子一样练武功,嫁给所有人都嫌弃的神经病,生了一个女儿,又一个女儿,还是一个女儿……被乡人议论,被不相干的人嘲笑。但无论怎样?哪怕是她那神经病的丈夫搞发明又把房子给炸了,还把她的眉毛烧掉了一条,她也没有哭过。
不过是从头再来,不过是一家人从大房子,搬到小房子,风里雨里窝在一起。
小主,
从来……从来……
“我妈妈都没有哭过。”白焆说,看到了远处已经可以看到的洛阳城,太阳升了起来,那一片绵延的城墙,呈现出好看的粉红色。
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