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轮道,说完,他见钟准眼睛看那酒都看直了,知道他是好酒之人,便从随身的包袱里又取出一枚白玉杯子来,才要给钟准满上一杯,实在是对白二奶奶缺乏了解……
“你干嘛?”白焆一把拿了那酒过去,收纳处理瞬间完成,众人再看那酒都已经不知道给她收哪里去了。
卓云轮惊了一下,随后理所应当说:“当然是给钟兄满上一杯。”
“给他喝干嘛?”白焆一边从怀里取出用过了的镜子,随意丢到地上,一边白了边上的钟准一眼道:“这是你给我公公的谢礼,我公公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到了我手上的东西,哪有他吃的份?走走走!”
她说还不算,冲钟准嫌弃摆手:“去吃屁!”
“姑娘你怎么如此粗鲁?”卓云轮才讲,那边钟准就忙拉住他说:“卓兄算了,算了。白二奶奶说得对,这是你给植之的东西,植之的就是她的,从肝到钱全都是她的。错在你,错在你。”
“怎么就……”卓云轮还要说什么,白焆一眼朝他瞪过来就讲:“刚你再迟钝一些,我差点就给这妖怪咬死了。我白焆什么人?冒着生命危险弄了这么一壶酒过来,没找你加钱已经很给面子了。”
“唉,对对对!白姑娘确实抓妖有功!”主动上前插话的是那徐镖头。他身后跟了个小伙子,就是那个跟白焆一块去看马的卢鳌。两人过来,徐镖头行礼,但让那个卢鳌给白焆磕了三个头。
弄完,徐镖头才说:“今天这番变故,不是白姑娘,我家小卢子也早没命了。我呢?跑江湖的,要钱也没有许多,但走南闯北,稀罕东西还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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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徐镖头拿出一样东西来,居然也是个琉璃瓶子,只是里头装的东西似乎是干净的水。
陈植之得了瓶子,才要问,徐镖头自己说道:“也是源头水,不过我没那些别水观水的本领,这一瓶水……”
徐镖头指了下,笑道:“是徐某五年前在三江源引的一瓶雪山源头水。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徐某这些年一直带在身上,只想某日或是遇到合适的人,或是遇到合适的日子,用此水烹茶,逍遥一场。”
“那可好,”陈植之道,随后抬头看雨后的月夜破屋,视线落下,他最后看了眼地上还待人收拾的怪物尸体,笑道:“月亮甚好,我觉得就是今夜……”
“今夜?”徐镖头抬眼问他。
陈植之点头,道:“便是今夜。”
徐镖头也看了眼那地上还待人收拾的怪物尸体,忽然放声大笑,拍手道:“先生说得对,月光甚好,就在今夜!”
叫了小吴过来,徐镖头烧开了一壶源头水,再用沸水泡开一壶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