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
“够了!我错了!”
陈植之从马上跳下来,当街给邹医生磕了个头,再转身从夏侯惊手里接过了鸡鸭和鹌鹑一家,对着他也磕了个头,跟他俩是自己祖先一样,拜着说:“咱们先去我家,行吗?先去我家!见者有份,我家还有好多我爷假药藏品,都给你们,都给你们行吗?行吗?别在街上闹了,算我求你们二位了!”
就这么好说歹说把这一对竞争对手给弄回了自己家。
到了家里,那宋州来的夏侯惊说明了来意,讲起来也是情理之中……
就讲那刘大人设法杀了自己的妻女,虽然无论是外人还是他上级官员,都认定了是恶鬼误杀,但这个恶鬼……早就说了,根本就是他自己心里的鬼。
做了那样骇人听闻的事,曹居白还刚好在现场。
一呢是怕这刘大人心里有鬼,你不找他,他来找你。
二呢,是怕这刘大人心里有鬼,回头生了心病,跑来找夏侯惊曹居白师徒看病。总之就是不想看到他,躲着他。
所以隔天夏侯惊就把自己那鬼屋给卖了,换了钱,师徒二人打算先环游神州一番,边旅游边行医,等钱花光了,再看哪里合眼,或者就走哪算哪地找个地方住下来。
就这么二人打点好了宋州的一切,第一站选了毫州,在毫州转悠了几天,觉得没意思,就渡过了巢河来到了朝西城,计划是在朝西住到中秋,再看心情……
“给你五十两银子,明天就请消失。”邹医生很爽快,五十两银子说拿就拿,直接就从腰袋上取了下来,递过来的同时他连出城后去驿站休息的介绍信都给夏侯惊师徒写好了,讲:“还给你们预订了酒店,不用谢,现在就上路吧。”
……
一番操作猛如虎,陈植之都有些受不了,不禁想问邹医生,你就这么小心眼,一个同行都容不下吗?
陈植之为人终归还是婉转有涵养的,问真正想问的问题之前,多说了一句:“邹大夫,咱们朝西城内有多少大夫啊?”
“两百三十一个。怎么?”邹医生立刻答来,陈植之当即就要说“那多他一个也不多啊?”要说之际,他觉得差了点什么,低头看到自家丑陋的根雕桌上无茶,顺势转头看向儿媳。
他儿媳正在擦剑。
这很合情合理对吧?她一路旅途奔波多日,回来擦剑是很合理的对吧?
绢布擦了两下,白焆要看她剑干净没有,翻动一下,一道剑光过来差点闪瞎陈植之的眼。
啥也不要说。
他起身去煮了些姜茶回来,顺道还把刚回家路上买来的烧鸡给切了,摆一个盘里配上大米饭,喊他儿媳:“儿媳,吃饭了。”
“哦。”他儿媳应了两声,没立刻过来,继续擦剑,又翻来覆去地让剑光在桌边四人脸上擦擦擦擦,那么刷了好几下后,她才过来,一整只烧鸡配一碗大米饭,吨吨吨吃下,最后吃上一块切成块的白薯,道:“还是要吃点蔬菜。”
中餐结束。
白焆讲:“我还擦一下剑。”